李泰听到这话后,脸色却陡地一变,直从席中站起,手扶佩刀指着昙静法师怒声道:“我因信赖法师,才将大事相托,且托付不只一桩!法师既然不能将寺中人员情势完全掌握,为何不提前告我!如今遭此贼害,佛礼恐怕难继,另有……”阑
讲到这里,他声音又是一顿,不再理会脸色变得忧恐无比的昙静法师,直接下令说道:“速速将寺内所有执事僧员收监起来,各作审问,不得我命令,不准放漏一人!”
“遵从使君命令,不要违抗。”
昙静法师这会儿也慌了神,担心僧众们控制不住情绪跟州军起了冲突,忙不迭下令道,然后又凑到李泰面前来小声道:“寺中是否真有奸恶暗藏,老僧也不能确定。但使君若是担心前置此方的物料,也请放心,昨日遭受洗掠只是寺中库藏,使君于此存物因所在偏僻,并没有遭到波及……”
“有没有遭到波及,验看之后才知。”
李泰脸色铁青,并没有因为昙静法师的安慰而有好转,一手扶住佩刀望着昙静法师沉声说道:“礼佛祈愿一事,还有重新筹备的余地。可我置于此处的物料若有了闪失,恐怕我与法师都不复再有日后可望!”
昙静法师听到李泰说的严重,心中也不由得一惊。他自不敢就此深作打听,但见李泰连同归于尽这种话都说出口,可见此事之严重,不免暗自懊悔不该接纳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在寺中。
但眼下再作懊恼也已经无益,他只能期盼着那一批货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并共李泰一同前往验看一番。阑
来到这一片库房后,看到并没有明显的遭受破坏的痕迹,昙静法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泰的护卫们将他阻拦在外,他便站在外面看到李泰一人行入,但却久久不见其人行出,心弦便渐渐绷紧,额头上都冷汗直沁。
“将那老僧押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库房中才传来李泰的喊话声,只是语调沙哑中透出一股气急败坏。
昙静法师听到这声音后心情自是更加慌乱,下意识的不想进去,但门外那些亲兵们却不由分说将他扭送进了库房中。
走进库房后,昙静法师便见到李泰正持刀而立,脚边散落着众多破损的箱笼和麻包。其中装载的物品自然也是撒落一地,但却并非昙静法师预想中的绫罗绸缎又或金银珠宝,而是土木砂石与破麻乱絮。
“这、这……怎么会这样?”阑
昙静法师看到这一幕,小腿都颤抖的开始转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