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
宇文护闻言后便点点头并冷哼道:“此二子崖岸自高、不近群众,更甚冠带名门。自恃故太傅余荫,做派厌人!”
人对人的感观就是这么奇妙,贺拔纬兄弟们自觉得缜密周全,但宇文护对他们却印象不佳,大概以为这兄弟俩仍在端着架子装大尾巴狼,搞得好像北镇人人都欠了他们一样。
听到宇文护如此评价两人,被宇文泰误会的李泰自觉好受一些,然后又说道:“前者为让他们情怀有所寄托,我卖弄拙智、指点他们在骊山围园造业,但这两位殊乏事能、经营无计。
而我也表面光鲜,无力长补。想到萨保兄前言家计太俭,又困于职事无暇整治,所以想问萨保兄对此有无兴趣?”
说话间,他便将骊山那座庄园进行会所化经营的计划介绍一番,一些新奇的经营理念也让宇文护大感兴趣。
略作沉吟后,宇文护却说道:“如果是伯山你,我信任不疑。但那两员有些讨厌,我不喜共事。无非骊山造园罢了,伯山你有这样的规划方法,不妨招引几员同趣者咱们自造。”
“大行台治事尚俭,但此园业经营却不免以奢为乐。纵有浮货可期,也难免名因物毁。但此二者则不然,他们有恩亲余荫的庇护,即便有所奢靡,也能有情义之内的庇护!”
李泰闻言后便又劝说道。
“这倒也是,他们两个的确是有一些法理之外的从容。”
宇文护有些酸熘熘的说道,旋即便又点头道:“就依伯山所计,我可以人物借使,分润租佣,但他们须得保证,不准在人前宣扬我有参与!至于见面,那也不必,稍后遣一府员督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