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桩细事,不想将我身后琐碎事务遗你兄弟。”
“我们兄弟可以做得好,伯父不用担心。家中不是无丁当户,家事也不必付于外人!”
年轻人贺拔经听到贺拔胜仍是这般顽固,脸色便忍不住的拉下来,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行出。
及至房门外见到正在低头收拾药物的医官,贺拔经神情才又转为和煦,入前共这大行台派遣的医官小声谈论一下贺拔胜的病情和状态。
不多久,贺拔岳的另一个儿子贺拔纬也走入暖阁,向着贺拔经招招手,两人一起退出暖阁,在庭院中坐定下来。
“阿兄,我真有些忍耐不住了!伯父他越老越昏,觉得咱们这般是在害他,总要招引那些无聊的人事入户,丝毫不体谅我兄弟的难处!”
坐定之后,贺拔经便忍不住抱怨道。
贺拔纬较贺拔经大了两岁,也更显老成,拍拍兄弟手背安慰道:“忍不住也要忍,只是这最后一程。伯父去后,便有长年的清静。”
《仙木奇缘》
他们兄弟同贺拔胜真是感情不深,甚至一度以为贺拔胜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麻烦。
但今贺拔胜子嗣俱无,他们若再疏远自处,在人情上就说不过去,更要担心包括大行台在内的北镇乡党们怎样看待他们。
不说他们家如此敏感,哪怕一些荣宠过甚的大臣闭户自守也是应有之义啊,可以让主上少作猜忌之想。
更何况那些求见殷切的访客们,他们真的是在关心贺拔胜?无非是贪图贺拔胜遗留的人事遗产罢了。
贺拔纬兄弟两从来也没、并且不想依傍伯父的势力生活,有他们亡父余荫庇护,自可衣食无忧、从容处世,自然也不想临到终了再惹麻烦上身。
有仆员从院外匆匆行入,入前拱手道:“阿郎,太师在京兆近畿园业已经收拾妥当。除了年前归官的几处,余者几所园储所得都不如预期,想是被刁奴窃取。仍有刁奴盘踞园中不肯离去,只道若非太师当面驱逐,他们绝不弃主公……”
“伯父他自以为精明,其实为人处事粗疏有加。本也不指望他园业丰储,但已经同赵开府户里儿郎约定,要将近畿几园割舍赔礼,总不可园业空空的交付过去。罢了,且从自家调取一些浮货入储,伯父事了之后我再约请游选。”
贺拔纬闻言后便叹息一声,继而又说道:“至于那些顽固不走的刁奴,再警告他们一番,若开春仍然不走,直接打逐出去!我家人物俱足,不必留此诸类圈养自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