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一场寒雨悄然而至,串成帘子织成雨幕,打在檐上,轻轻重重轻轻,激起千万朵水花涟漪。
王姒之站在屋檐下,怀捧白猫,平静远眺。屋子里,瑰流教小姑娘诵书识句,郎朗道:“君子以言有物,而行而恒...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小姑娘忽然指着书本某句话问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什么意思呢?”
瑰流微笑道:“是说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预先察觉潜在危险。还有就是发现自己处在危险境地,要及时离开。”
小姑娘哦了一声,忽然又道:“那这个当仁不让呢?”
瑰流笑着解释,“是说以仁为己任,无所谦让。”
小姑娘抬起头,刚想再问一下以仁为己任是什么意思,却看见瑰流怔怔出神,似乎有些悲伤,就悄悄闭上了嘴。
“明明告诫后辈读书人不立危墙之下,自己却做那当仁不让,原来你是这样口是心非的读书人啊。”
瑰流喃喃自语,转头对小姑娘嘱咐道:“今天教你的再复习一下,不着急往下学,当然可以提前看看下面的内容,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然后他走出草庐,悄悄来到王姒之身后,一双手臂轻轻环住她的柔软腰肢,高大的身形像是从后面将她裹住,用下巴抵了抵她的小脑袋,柔声道;“在想什么呢?”
“听听雨,没想什么。”王姒之闭眼轻声道。
“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王姒之睁开眼,静等下文。
瑰流视线远眺,“五百年前,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提到过去,王姒之有些笑意,“大隋皇帝,治国有方,普天之下,万国来朝。”
瑰流有些惊讶,“我这么厉害?”
微微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王姒之笑意更浓,“是挺厉害呢,后宫佳丽三万人,明星萤萤开妆镜,绿云扰扰梳晓鬟,渭流涨腻弃脂水,烟斜雾横焚椒兰。在位四十年,先后极其宠幸四千多位妃子,将那位皇后禁足冷落三十年之久。”
瑰流听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连忙道:“狗屁的好皇帝,花心滥情,难怪死的那么惨!姒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和他一样的。”
王姒之微笑道:“我还没说完呢,都说大隋皇后冷艳如毒,知道为什么吗?”
瑰流小心翼翼,“为什么?”
王姒之缓缓转身面向他,伸出纤纤玉手抚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