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跌跌撞撞进了城,陆压化作的中年妇人一路低着头,默默走到了城中最热闹的酒楼侧旁小巷,站在巷口那名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者身前。
是这里了,那位前辈的隐居地。
这是个头发花白的卦师,专门为人卜卦算命;
一张桌子、一只写着‘十卦九不准、一天算十卦’的桌围布,就是这老卦师的全部家当。
“咳!”陆压干咳一声。
老卦师头也不抬,有气无力地回了句:“算不了,今天的十卦用完了,客人改日再来吧。”
“是吗?”
陆压道人传声道:“前辈既留在此地见我,何以低头不见?”
“嗯?”
老卦师抬头瞧了眼,那双老眼中有些迷糊,嘀咕道:
“夫人您哪位?小老儿与夫人您见过?
诶?这位夫人,您印堂发黑,似有血光之灾啊。”
陆压道人拉过长凳,径直坐在长桌对面,笑道:“正是有这般灾祸,我才来寻前辈指点一二,不知,这灾祸是否可破解。”
老卦师扶着花白胡须,略微有些不正经的长相,显露出少许为难。
“要不,这位夫人在这里多坐半日?过了今夜子时,小老儿也就能继续为人卜卦,明日的十卦中,给夫人一卦也是无妨。”
陆压道人轻轻皱眉,言道:“前辈,我不宜在此地露面太久,不如你我找个僻静之地相谈。”
“这、这可使不得,”老卦师连连摆手,“虽然小老儿无妻无子,但也是方圆几百里有头有脸的卦师,与夫人您独处一室,怕是会惹人闲话。”
陆压道人垂眸,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前辈,当真不念昔日旧情了吗?”
“这如何说的?”
老卦师顿时精神了起来,仔细打量眼前这妇人,“我、跟您认识?”
陆压道人叹了口气,面带悲凉,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强求什么,起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咳!殿下?你咋过来了?”
突听身后传来一缕传声。
有个身穿短衫的中年男人,在隔壁酒楼底层窗户中探了个头出来,手中还端着铁锅颠勺。
“等我炒完这个菜,稍等啊殿下,还有两桌客人在等着!”
陆压道人额头挂满黑线、浑身乱颤,差点现出本体,一口太阳真火烧了这城池!
……
‘那个陆压,现在会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