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眼前的这位东木公,月老紧皱眉头,略微有些为难,“这个……嗯……” 此时两人正坐在月老殿偏殿的花厅中,东木公身体侧倾,主动凑前半个身位。 对于这种动作,月老很熟悉,一般来找他办事,又不想让旁人知道,都会下意识做出这般动作; 不只如此,东木公递宝囊的动作、说话时那闪躲的眼神…… 月老都是再熟悉不过。 但今日,东木公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着实是从未听闻,也让月老万分为难。 若是普通的拉条红绳,东木公身份、地位、资历在这里摆着,月老肯定不敢推诿,被扣点功德也就扣了。 但…… “月老,可否给个准话?” 东木公低声问着,目中略带无奈。 “东木公,”月老拱拱手,正色道,“实不相瞒,小仙确实帮人牵过红绳,但那是两条红绳本就相近,互相有点那么的意思,这才能牵上。 小仙也确实帮人剪过红绳,可那是两边泥人左右互挣,那红绳将断未断,给他们一个痛快。 但小仙、绝对做不来,这般将姻缘泥人全都剪干净之事。 这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那必是有天大的因果!” 听月老说的真情实意,东木公沉吟两声,心底却浮现出了那位‘老先生’的话。 ‘若是第一条路走不通,那东木公可再转念,择一良配尽早成婚; 而后再找个借口,寻陛下求来一副牌匾之类的物件,祝你与夫人天作之合,而后东木公多在人前与夫人一同恩爱走动。 岂不可为自身避嫌?’ 东木公自然不知,给他出这个主意的‘老先生’,其实比他此时所想的,还要复杂几倍…… 东木公沉吟两声,言道: “那,月老可否带贫道去见一见,贫道的姻缘? 此事关乎甚大,若月老能助贫道一臂之力,日后定有回报。” 月老苦笑道:“东木公有所言,小仙不敢不尊,请随我来吧。” 言罢,月老带着东木公去了后殿,招来了东木公的姻缘泥人,并将与东木公可成姻缘的泥人,一并都带了过来。 东木公顿时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的泥人周遭,竟飘着四五只姻缘泥人,且这几个姻缘泥人的红线,都对自己的泥人探了过来。 “贫道平日里,还这般被人惦记不成?” “东木公深得陛下信任,又是男仙之……” “月老莫说这般话!” 东木公截断月老的恭维,沉思少许,在这几只探向自己的泥人之中仔细查找。 也是心灵福至、时来运转,东木公心底突然划过了一抹灵光…… 前些时日,他与陛下一同与那南海海神初见时,南海海神曾献给陛下十二条谏言,最后一条谏言,有句‘借庸色,稳求安’。 东木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