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葬礼在三日后举行,文武百官皆前来送行。
对于皇宫传出的消息,其实许多百姓并不太关注。
顶多是大家在茶余饭后讨论一下,当做闲聊的谈资。
“皇帝死了!”
“哦!”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就在三日前,说的突发恶疾。”
大家议论一番,然后就将此事揭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番。
这几乎是绝大多数百姓相同的想法,也是发生在各地的相同的一幕。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百姓,胆子也比京城外的寻常百姓要大上许多。
而且他们明白,在这京城之中,真正不能议论的究竟是什么人。
锦衣卫!
武安侯!
这才是真正所不能议论的。
天子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触,也没有什么好感。
朱常洛本就登基不久,在政期间,也没做出什么有利于百姓之事,相反,除了京城稍微安稳一点,其余各地这两年百姓活的都很艰难。
百姓的心中同样有着一杆秤,生活在京城的百姓,所了解的也要比常人要多一点。
只要这天下不乱,皇位上坐着的究竟是谁,很少有人去关注,也没多少人在乎。
反正这皇位上的人仍然姓朱,也不是他们。
在葬礼举行的那天,大家混在人群中,互相看看,然后跪下来象征性的哭一哭,一天的葬礼也就如此结束了。
真正伤心的,反而是那些曾经依靠着皇帝的官员。
他们很清楚,无论是武安侯,还是新帝,注定都不会再留着他们。
对于这些人,林芒只是随意扫了一眼锦衣卫递上的名单,然后大手一挥,便让他们去陪朱常洛了。
相比于京城,这段时间其实各地都有一些动荡,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也不愿意引颈就戮。
但如今锦衣卫没了皇帝与密宗的掣肘,解决这些动乱也只是时间问题,林芒真正关心的,还是上界的问题。
武安侯府内,
林芒与张三丰两人相对而坐,坐于庭院之内。
张三丰倒了杯茶,目光注视着茶碗中飘荡的茶叶,轻声道:“如今剑山李清安与大智禅寺的那位一死,以他们的手段,定然会发觉此事。”
“他们如今掌握着下界之法,这必然是一个麻烦。”
“不过我倒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