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声磅礴。
堂内,
曹化淳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面容冰冷。
“督主!”
韩言跪在堂下,瑟瑟发抖,面露惊恐之色。
“督主,我错了。”
韩言连连磕头。
良久,曹化淳看了韩言一眼,澹澹道:“你这种废物,活着也只是浪费米饭。”
韩言脸色当即一变。
“趁这段时间,带上韩家人离京吧。”
韩言神色惊恐起来。
他明白督主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要舍弃他。
韩言满脸不甘,大声道:“督主,他只是一个四品镇抚使,您又何必怕他啊。”
他不明白,作为东厂督主,又何必惧怕一位锦衣卫的镇抚使。
曹化淳目光微沉,脸上神情越发冷峻。
“只是一个四品镇抚使……”
曹化淳冷声道:“凭你也配说这话!”
“我看你们这些蠢货真是太过自以为是,让你们忘记了该有的敬畏之心!”
“少林一事,陛下已有意将其交于林芒,你这蠢货竟还敢插手其中,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如今已是指挥佥事!”
锦衣卫如今权柄日重,他不是不知道,但有些事本就急不得。
锦衣卫权势的恢复,本就有陛下默许的意思,若非如此,林芒如此年纪,又怎么可能一直平步青云。
没想到他还未出手,这些蠢货就已经擅作主张。
关键这件事就算真闹到陛下那里,东厂也不占理。
韩家之人杀了锦衣卫,东厂却包庇韩家,让陛下如何想?
但如今让东厂交人必然是不可能的。
唯有让这蠢货带着人离开,届时再革除此人。
虽然看似一样,但二者之间还是有所不同。
前者影响的是整个东厂,若真将人送去北镇抚司,便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东厂弱了锦衣卫一头。
而后者则完全可以推于韩言私人行事,事后东厂还可借此谴责锦衣卫。
韩言瞬间失了神,看着目光冰冷的曹化淳,缓缓点了点头,喃喃道:“属下……遵命。”
他没得选择。
若是不这样做,他会死的更难看。
世人都道锦衣卫刑罚严酷,却不知东厂的刑罚犹有过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