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轩道出的一切，王浩的眸间已然多了几分了然之意。
他淡笑着开口，眸光幽深，话语从容：“你的经历，我已然明白。只是，我不能为你详尽道出！”
“为什么？难道，其中有所隐秘，连您这般的绝世存在，都无法轻易道出吗？”李轩无比不解地问道。
王浩遥指苍天，意味深长地道：“苍天馈赠，得之为福。阁下，还是切莫再生寻觅之心。莫不然，.”
苍天馈赠，得之为福！
李轩的瞳孔蓦然一颤，似是有所明悟，无比凝重地道：“一啄一饮，皆是前定。敢问仙尊，如此恩赐，晚辈须得付出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因为，这是随意地落子，是为无的放矢之举。”王浩饶有深意般道。
无的放矢？
这，就是我追寻三十年的结果？
一时之间，李轩的眸子有些恍惚。
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王浩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眸光幽深，话语低沉：“看来，陈五前辈的救世探寻之路，再度失败了。”
作为当世天仙，玉虚宫亲传，亦是即将证道造化境的存在。
他自是知晓太卜司的动作，也明白陈五的竭力一搏。
但如今看，作为被选中的“天命之子”，并没有挣脱他的命脉，依旧行走于天道轨迹之下。
这意味着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陈五，再度失败。
“这是陈五前辈的第十一次失败了吧？”
清脆而空灵的话语响起，素衣白裙的少女悠然现身。
容颜绝美，气度空灵，多了几分灵动飘渺之意，眉宇间笼着几分梦幻的捉摸不定，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和诱惑。
她的腰间，则是挂着一枚古朴而厚重的清澈玉佩，上书为：玉虚。
少女名为“白秋水”，正是王浩的亲传弟子，白家家主的女子，亦是昔年的无生娘娘轮回转世。
“大劫将至，陈五前辈妄图以造化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如今看来，陈五前辈是再度失败了。果然如师兄此前所言的那般，天意自古高难测！唯有古老者，才可抗衡天意。即使陈五前辈执掌绝世神兵【河图洛书】，却也依旧无法抗衡天意，比肩古老！”王浩的话语间多了几分惋惜之意。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白皙如玉的少女之上，轻笑着问道：“醒了？”
白秋水微微点头，柔声道：“师尊，我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