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租界,是我的租界,上海,是我的上海,在我的地盘上想为所欲为,问过我答应了吗?”
吴静怡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孟少爷大多数时候,那么无赖无耻无底线的样子,确实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可当他充满自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又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让人着迷。
……
“孟区长,这位是震旦大学的爱国学生会会长司光灿。”
孟绍原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大学生,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意气风发,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把枪上战场和日本人玩命去。
接着,孟区长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震旦大学?复旦大学?你们是姊妹大学啊?”
司光灿一怔,随即哭笑不得,他还以为长官是在开玩笑:“震旦大学是着名教育家马相伯先生创办的,复旦大学是……嗯?也是马相伯先生创办的。”
还真是姊妹大学?
孟绍原哪里会知道这些大学是谁创办的,本来只是信口开河,没想到还真的说准了,顿时大是得意:
“本长官对教育那也是深有研究的,要好好学习,先要弄懂学校的历史,对吧?本长官当年在大学里那是品学兼优,德才兼备啊……”
吹牛!
赵云在心里嘀咕着。
但他要比李志锋聪明多了,只在心里说,脸上是半分神色也都不会露出的,不被长官抓到机会穿小鞋,乃是上海军统每个特工的必修科目。
司光灿却大为惭愧,只觉得在这位长官之前,自己是何等渺小。
孟绍原的习惯,是吹起牛来就收不住,吹着吹着就豁边了:“本长官深以为教育乃国之根本,为此还多次和马老先生探讨过中国教育之未来。”
司光灿大吃一惊:“长官还和马先生探讨过。”
“那是。”孟绍原越吹越是得意:“马老先生还多次虚心向本长官请教,记得去年……那个……10月,对,10月,我们在马先生的府邸促其长谈了整整一个晚上啊……”
赵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生怕长官继续丢人,低声好心说道:“长官,马先生去年11月病死了。”
“啊,对,对。”孟绍原赶紧弥补:“就在马老先生去世前的一个月,哎,真正痛心啊,哎,他在上海去……”
去世的“世”字还没来得及说出,赵云连连咳嗽几声,帮着长官吹牛圆谎:“他在上海去桂林风洞山期间,入滇、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