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孟绍原的反应:“齐洪海是中校,咱们各个科,各个股的科长股长包括那些副的,最低的也是个少校。你刚刚提了上尉,要到校级军官恐怕还得有些时候,这齐洪海就算被整掉了,能不能轮到你还很难说啊。”
嗯,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资历始终都是孟绍原唯一没有办法解决的硬伤。
一个尉级军官担任科级干部,这在力行社的历史上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齐洪海呢,这个人和我之间的那些事,我估计你也听过一些。我也看他不顺眼,早就想着怎么让他滚蛋了。可他后来夹着尾巴做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就暂时放下了。”唐纵缓缓地说道:
“你的资历,你的军衔,阻止了更进一步啊,这要放在过去,就算是戴处长,也一样没办法,他得照顾着大家的情绪,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伤了军心,动摇士气。所以本来我估摸着吧,你能当上副科长,至少还要两三年的时间,这个,也也已经不得了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朝孟绍原看了一眼,话锋一转:
“可戴处长那天在大礼堂开会,去参加会议的,都是副科级的干部,你一个组长居然也列席了?我琢磨出点意思来了,戴处长这是要重用你,再次提拔你了啊。
戴处长这次冒险去西安,那是赌命、赌前途、赌上他自己和咱们整个力行社的未来啊。输了,一无所有。赢了,大杀四方!”
这个。
孟绍原有些惊讶。
唐纵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戴笠这次赶赴西安的目的,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好像那天晚上,自己和戴笠推心置腹的时候,他就在边上听着一般。
力行社的这些科长、股长,真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要是小看了其中的任何人,到头来吃亏的恐怕是自己!
“咱们现在就好像是一条船,戴处长呢,是船长。我们呢,都是船员。船长被上头赏识,咱们一帆风顺。船长要是没了,大家全部完蛋。”唐纵笑了一下:“我呢,勉强算是个大副吧,要想当好这个大副,得学会察言观色,得看得出船长的喜好。
这次船长一个人去西安,输了,自然不用多说,大家各找前途,各自再找一棵大树。可要是赢了呢?这忠臣奸臣,好船员坏船员,一个个的小命都捏在了船长手里。谁有富贵,谁要倒霉,别人说了不算,船长一个人说了算。
这每个船长的身边啊,都有一个亲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