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两年!”
说到这,村上季通眯起眼睛,看着高大魁梧的僧兵渡边真澄,冷声笑道。
“怎么样?渡边士,你怕吗?明年出海,你还敢陪我一起吗?”
“哈哈!怕?什么是怕?!…村上君,我不顾生死,提刀上阵,在数百人中冲杀的时候,你恐怕还是个没见过血的雏儿!”
僧兵渡边真澄哈哈大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带疤的脸。然后,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道横贯胸膛的大伤疤。
“这一刀!是大内家的骑马武者,在冲阵时砍得!若不是佛祖庇佑,我当场就死了!…但即使是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怕过!而现在,我的命,已经卖给佛祖,不是我的啦!…哈哈!村上君,无论你去哪,我奉陪便是!”
“嘶!...”
看到僧兵渡边胸口的伤疤,村上季通深吸了口气,脸上明显动容。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第一次换了敬称。
“好!渡边君!你能从地狱的门口回来,也是如鬼武者一样的豪杰了!那么,明年春天,我们就从桦太半岛北上,一路向北,然后向东绕整个极北海一圈,再从东北的千岛回来!…此心已决,愿佛祖庇佑!”
“哈!那就这样说定了!且去看看极北地的风光,是不是像地狱一样!”
僧兵渡边咧嘴大笑,脸上的伤疤抖动,如不动明王般狰狞,又带着佛性的慈祥。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哈哈!”
北风浩浩,大笑飘远,船帆高高升起,大船去往远方。灰白的海面上,扬起寒冷的水浪。它等待着冬日的封冻,期待着春日的融化,也会见证着来回的船,无论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