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赤裸,身形句偻的部落民。
“你,把他的衣服脱了,穿在身上,带着。”
“啊?啥?衣服?带?”
听到蛮子武士的话,部落民迪迪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听不懂北方的纳瓦语,只能勉强听懂几个通用的词汇,那就是“衣服”,和“带”。
“你!”
猎手茶波挥动长矛,瞪了一眼。这些南方部族的话,他也听不大懂。他干脆自己动手,把头人的长袍剥了,然后扔给部落民迪迪,又做了个穿的动作。
“啊,这!这是贵人的衣服,我,我,是低贱的蚁民,怎么能穿?...”
迪迪看懂了蛮子武士的动作,神情却越发惶恐。在米斯特克语中,他的名字“didi”,就是地上的蚂蚁。而在米斯特克人的部落中,他也是最为卑微的底层部落民,甚至没有自己的衣服。
“你!穿,带着!我的。不穿,就死!”
猎手茶波面露不耐,再次竖起锋利的铜矛,指向部落民迪迪。蚁民迪迪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立刻把头人的长袍披在身上,上面还带着贵人的血。接着,他弯下句偻的腰,把头人身后沉重的背篓,也背在自己的身上。
周围的部落民一片侧目,他们看向凶悍的红发蛮子,面露深深的畏惧。接着,他们看向穿着头人衣服的迪迪时,则一脸愤怒与仇恨。
蚁民迪迪背着竹篓,再次打了个哆嗦。猎手茶波却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奔逃出十几步后,又再次聚集的猯猪,左手已经摸向了背后的大弓。
“这是南方的臭猪。和荒原上的一样,没法吃。”
另一名红发猎手米奎摇了摇头,按住了茶波的手。要问他怎么知道,那当然是尝过一次。那经历,实在是令人不堪回首。
“果树茶波,这次劫掠,缴获的粮食足够了,不需要浪费宝贵的箭失!”
米奎轻声对茶波说话,眼睛却看着迪迪背着的竹篓。
“南方的臭猪?呸!”
闻言,猎手茶波皱起了眉头,嫌恶的“呸”了口唾沫。在食物紧缺的荒原,每一次被迫吃臭猪肉,都是一种令人呕吐的折磨。那种味道,就像在吃沼泽地里,烂了好多年的泥巴。
而说来有趣,茶波名字的来源,是一种果树,tzapoyo,而米奎的名字,则来自另一种树,Mesquite,牧豆。两人都是以树为名,实际上,也出自同一个荒原部落,现在则在同一个旗队。
“南方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