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迪现在一个脑袋比两个大。
火车再度发动,一点一点地接近着分岔路口。
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薄荷和汪谦也继续大喊大叫着。
张萌迪闭上了眼睛,被绑在控制杆上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就这样,火车驶过了分岔路口。
“萌迪,你不听我的,你们也活不了啊!这是唯一能逆转碟仙的预言,拯救我们三人的方式!”汪谦看到火车向自己驶了过来,不由得很是绝望。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火车会往哪边走”张萌迪努力辩解着。
“汪老师,对不起”躺在另一条铁轨上的薄荷痛苦流涕。
火车极其缓慢地向汪谦接近着,这对躺在铁轨上的汪谦来说,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当火车车轮距离汪谦身体还有几公分的时候,火车停了下来。
“够了!够了!如果是玩笑,可以到此为止了!”汪谦大声喊叫着。
这种随时可能会死,却又不知道死亡会什么时候降临,内心极度恐惧、被戏耍的感觉很不好。
“停下吧!你要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张萌迪也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们可能要失望了,这不是玩笑,这是真实的死亡。而且,没有条件可以谈。”电子音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火车再度发动,以极慢的速度缓慢前行着,火车的车轮一点一点辗压切割着汪谦的身体,从胸口和大腿处辗过,汪谦的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七、八分钟才停了下来。
薄荷在另一条铁轨上,但却是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血,这让她也不停地尖叫了起来。
张萌迪坐在驾座上大哭着,直到火车完全辗过汪谦的身体停下来的时候。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
锁住薄荷的合金锁自动解开了,薄荷起身后坐在地上抱着脑袋低泣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来到火车驾驶室,帮张萌迪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她们发现汪谦的眼睛正好看向她们这边,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两人无比惊惶,确认汪谦被车轮分成了三截,确实已经死亡,无法再救治之后,这才按照手机里的路线指引,向她们的休息地走了过去。
“汪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他被辗死之后,就轮到我们了。”薄荷一边走一边向张萌迪说着。
“刚才那个电子音,难道是碟仙?”张萌迪很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