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她都已经承认罪行,按律该怎么发落,不用我来教你吧?无错不少字”
这话说得可真够狂的,听着上头几位纷纷都在心中皱眉,但面上却是纹丝不动。多年的宦海沉浮,要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也不要在朝堂上混了。
施怀仁淡然不予理会,只管问下去,“潘二夫人,方才本官问你的话,你可还没有回答呢。”
听他语气里已经有了偏帮之意,张蜻蜓瞅着吴德暗自摇头,心想此人真是活到头了。别说现在太子新丧,就算是他还健在,你也不能在朝廷重臣面前这么嚣张的呀?
“回大人的话,妾身没有可辩解的,但请大人验过我们所用的酒水饮食,再作定论。”
吴德听出些不对劲来了,张蜻蜓自从来到这儿来之后,一直没有露出过半分怯意,莫非她那酒席里还捣了鬼?
“那就呈上来吧。”施怀仁一声号令,差役们很快就把作为罪证的酒席抬了一桌子上来。
刑部右侍郎方世将素与东宫交好,此时起身走到酒席前,见那些鱼肉虽冷,模样宛然,打开酒壶,也是酒香四溢,不由眉头微皱,“潘二夫人,你这莫非是愚弄我们么?这酒肉俱在,还让我们验的?”
张蜻蜓微微一笑,目光中含了几分狡黠之意,“大人,请您再仔细看看,这些果真是酒肉么?”
方世将瞅她神情古怪,不禁有些诧异,让人取了把小刀,随手割开了一块红烧肉,却蓦地发现,那肉似乎有些古怪,不似寻常的软糯,反而有股紧实之意。他忽地想到了,再割开一尾全须全尾的鱼,这回看得就更分明了。再打开酒壶,倒了一杯,轻轻一抿,立时脸色一变,再看向张蜻蜓的目光,就不大一样了。
施怀仁已经隐隐猜出来了,“方大人,如何?”
方世将颇有些尴尬,躬身回话道,“大人,想来此事当中有些误解。二少夫人请人饮用的并不是荦腥之物,而是素斋。这酒也非真酒,只是有些酒香的蜜水而已。”
啊?吴德此时脸上的表情说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张蜻蜓瞧他一副下巴都快惊掉了的模样,心头大快,转身吩咐,“来人呀,去把供桌抬上来”
是周叔原早就对那个白布罩着严严实实的桌子很是好奇了,来到公堂之时,张蜻蜓就再三交待一定要把这玩意抬来,还怕差役们弄坏了,嘱咐了她自家的伙计们来抬。此刻呈上公堂,张蜻蜓才终于揭开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当那圣洁的白布缓缓揭开之时,吴德心里就有个不好的预感,待他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