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点良心,走吧”潘高氏伸手让张蜻蜓搀着,也不必问过小谢夫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小谢夫人那个气哟,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想着张蜻蜓就是牙痒痒,钻心挠肝的直冒火。
又想着白日里和女儿的吵闹不知被府上人怎样看待,不管如何,毕竟是自己心中有亏的,这就更加的寝食难安了。
强捱到天明,只觉脸上发烧,手足冰凉,头重脚轻,胸中积郁难发,可虽是明知道不好,但又怕潘高氏念叨,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料理家务。
可年下诸事烦难,况且一场大雪过后,京中各项物价上涨,尤其是柴米油盐这些日常小事,更是影响甚大。现还有潘云胜的后事料理,潘秉忠是发了话,逼着她出力。再有兰心的后事,虽然只是个婢妾,但毕竟给潘家生了个儿子,也需要打发。
再加上天冷,潘云祺的伤也好得慢,更兼新生的小孩儿日夜啼哭,闹得叶菀瑶一时半刻都丢不开手。根本分身乏术,不能相帮。而偏小谢夫人又一味逞强,不愿意找人帮忙,这样的心力交瘁,那脸色着实的就差了下去。
张蜻蜓笼着袖套冷眼觑着,又只说了半句,“秋后的蚂蚱。”
不过这也不是她,府里上下都看出来,二夫人蹦跶不了几天了。果然,待太子的大丧结束,重新临朝的那一日,小谢夫人忽地在家中晕倒,这回是彻底病倒了。
潘云祺此时倒是起得来了,他倒想理事,只是口腔红肿未消,还未曾镶得假牙,说话都漏风,怎好见人?
叶菀瑶推说要抚育幼子,更不去惹这个是非摊子,所以当家之职,责无旁贷的还是落到潘高氏的身上。
只是潘秉忠也知道自己这个老伴当当小家还凑合,但整个侯府要打理下来却不是她这把年纪的人能担当的。若是让长子这边插手,就更不象话的。毕竟这份家业还是二房的,老头子年纪虽大,但这点上可不糊涂。
于是亲来找了张蜻蜓,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你受点累,帮着你奶奶管管。要么,只好去把云龙媳妇接回来了。云豹媳妇,你说怎么办好?”
爷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蜻蜓还能怎么办?只得帮忙照管一二。起初,大伙儿都猜这二少奶奶定是要大刀阔斧,把这么多年的陈年老帐查个天翻地覆,再闹个石破天惊。却没想到张蜻蜓却一反常态,极是低调,除了年下事务,其余往事一概不问不理。几日下来,家下人都渐渐放下了心,反倒都赞这位二少奶奶通情达理,处事公允。
只是,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