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媚儿走上前来,将一块黑巾蒙在他的眼上,这才牵着他往里走。
夏仲和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混合着潮湿霉坏与血腥溃烂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谁,竟然给他们折磨成这样?
媚儿牵着他到一处,蹲了下来,低声问,“这样可以么?”
“可以。”夏仲和索性盘膝坐在地上,接过媚儿递给他的一只手,把上了那人的脉。
这只手瘦骨嶙峋,但骨骼粗大,夏仲和立即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习武的男人。他皮肤很有弹性,年纪也应该不会太大,是个年轻人。但摸他脉息微弱,气血亏损得厉害,又心神大伤,着实伤得不轻,现在还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夏仲和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我能不能看看他身上的伤?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把他的脸遮上。请大小姐别误会,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若是看不到伤处,治起来始终麻烦些。”
宇文都兰思忖了一阵,才道,“按他说的做。”
媚儿先拿一块头巾,将病人的脸盖上,这才解开夏仲和眼上的黑巾。
掀开他身上那床早被血浸透的薄毯,借着灯光细瞧过后,夏仲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就见此人身上血肉模糊,给鞭子、烙铁,刀枪和棍棒折磨得遍体鳞伤,简直不成人形了。因为医治不力,他浑身上下的多处伤口都已经溃烂化脓,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夏仲和越看越心惊,要是再不及时医治,恐怕此人纵是救回来了,也是个废人了。这到底是样的人,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刚一分神,宇文都兰凌厉的声音陡然响起,“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
夏仲和凝回心神,沉声道,“大小姐,此人受伤颇重,我不仅要给他开内服的药,还有外伤,这些溃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清理,否则此人断是救不回来了,若是有药材的话,我现在就要动手了。”
“你能保证把他救回来?”宇文都兰一贯冷漠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些动容。
不管她是出于目的关心,她在意这条命就好。夏仲和点头,“只要有药,我能治。”
“那好”宇文都兰当即答应,“那你就去给他配药,差药材立即过来回禀。若是救得回来,重重有赏”
从囚牢出来,宇文都兰让媚儿带夏仲和去配药,亲自监督锁好牢笼,才另去办事。
因有侍女盯着,张蜻蜓就算有心想问,也没有开口的机会。随着夏仲和的要求,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