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指出来,这样行不行?”
小豹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哥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只有多写才能记得牢。我只给你二十遍,我哥给我布置的功课都是上百遍的”
那你真挺不容易的,张蜻蜓对他忽地有了无限同情。
因为潘云龙教导得方,所以潘云豹学起来似模似样,给张蜻蜓捧了一匣子自己小时候用的识字方块,又在一张白纸上替她将这些生字从起笔开始,一步步分解了,最后组合成字,让她照着模仿就行。
这下张蜻蜓彻底哑然了,想推说不知道也不成了。小豹子笑道,“这都是小时候哥哥教我的,你试试,记熟了就再不会错了的。”
得这下张蜻蜓抓惯了杀猪刀的手只得提起毛笔,开始写字。
墨一落地,她自己都羞愧难当。一个个字写得张牙舞爪,七歪八斜,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可是潘云豹丝毫没有笑话,“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我那时候学写字,可没少挨板子。”
话虽这么说,可张蜻蜓还是觉得羞愧难当,实在是太丑了
小豹子想想,忽地伸出手,包住了张蜻蜓的小手,在纸上开始一笔一划的写着,“你看,就这样写,这样就好看多了,是不是?”
离得这么近,连彼此的心跳似乎都清晰可闻。小豹子的鼻息淡淡的喷吐在张蜻蜓的鬓边,来回拂动着那几缕散落下来秀发,不住的在脸颊上摩擦着,直痒到人的心底。
这样的一种亲昵是张大姑娘生平从未体验过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耳根子止不住的开始发烧。直觉的开始怀疑,是不是房间里的火盆烧得太暖了?一定是,一定是要不然她的手心里为何会慢慢的都攥出了汗?
偷眼看近在咫尺的小豹子,此时的他反倒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非常认真而专注的握着她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慢慢移动,写出一个又一个工整漂亮的汉字。
嘴里还不住念叨着,“你瞧,这个起笔应该这样,先出去,再往回收一点,回来也要收一点。这个竖也是,但这个竖就不用了……”
明亮的烛光,在偌大房间里耀出一室的橙黄,在寒冷的冬夜里显得分外温暖。而映在身畔那人的脸上,亦是越发的显出眉目英挺,俊朗如画。似乎触手可及,却又让人生不敢触碰,生怕这一碰,就失了这美梦。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小豹子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媳妇的窥探了,摸摸自己的脸,十分不解。
张蜻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