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放下茶杯,“这些都是我的预料之中,没什么辱不辱的,我心里有数。”
连翘也不再说什么,去洗漱了。
宁舒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到院子里转转。
转悠的时候看到了顾繁缕身边的小厮,这个小厮从顾繁缕生病,就急匆匆地回家报信了。
现在回来了,那就是顾家的人到了。
宁舒想了想,朝老太君的院子去了,去给老太君揉揉肩膀。
有老嬷嬷守在院门口,看到宁舒的时候,行了一个礼,说道:“大小姐,老夫人现在有客人。”
宁舒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估计是顾家来人,总得来拜访一下长辈。
宁舒坐在亭子里纳凉,连翘给宁舒扇扇子倒茶。
宁舒看到有几个人从老太君的院子里出来。
第二天,顾家人就带着病重的顾繁缕走了。
宁舒去找宣平侯,宣平侯正在练字,看到宁舒放下了笔,朝宁舒问道:“为父的字是不是很容易被模仿?”
宁舒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纸张,宣平侯的字规规矩矩平稳无比,没有什么特色。
说好模仿也好模仿,说不好模仿也不好模仿,因为太平常了,没有强烈的个人风格。
宁舒说道:“像不像要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宣平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自己的笔迹。
“爹,表哥走了。”宁舒说道,“曾经表哥跟女儿说,让女儿带路去祠堂,祠堂。”
宣平侯面不改色,“那孩子在宣平侯府病了,也是我们照顾不周。”
“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为父再练练字,久不写字,都生疏了。”宣平侯拿起毛笔,淡淡地说道。
宁舒本想谈谈宣平侯生意的事情,可是看宣平侯并不想让她插手外务。
宁舒不相信宣平侯就这么算了。
宁舒想了想说道:“爹,咱们的祠堂很扎眼,也扎心。”
宣平侯手握毛笔,没有停顿一下,“没事多跟你母亲管管内院,看好后院。”
“后院人多眼杂,看好后院就不容易了。”宣平侯看了一眼宁舒。
宁舒行礼,出了书房。
宣平侯心里有数,她说得多了,反而惹人厌。
从太.祖登基以来,宣平侯府存在至今,肯定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手册。
宣平侯看着不像是一个被人吐了一脸唾沫,自己擦干净了就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