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非的补充兵,而那些在岛屿上练习射击的士兵,大部分也不会在岛屿上留太久。 很多士兵将会被抽调到真正的战场上去,作为一名适龄青年,为祖国战斗,为祖国牺牲,为祖国死在某个角落。 当他走在瓦莱塔的大街上的时候,莱曼呼吸着带着咸味的新鲜空气,感觉着海风吹拂在他自己的脸庞上。 “敬礼!”两名正在巡逻的士兵,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开过身边的敞篷汽车立正,抬起胳膊大声的呼喝:“胜利!元首!” 莱曼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对着汽车抬起胳膊,昂着下巴却没有傻乎乎的呼喊那句口号。反正汽车上的人又不会真的下来追究,毕竟不归一个部门统辖。 作为德国伞兵,莱曼是归空军管理任命的,而刚才擦肩而过的敞篷汽车里,明显坐着的是一名陆军军官。 对于德国伞兵来说,这是一种莫名的讽刺:他们总是要从最危险的地方打下敌人的阵地,然后交给身后的陆军兄弟。 汽车果然没有停留片刻的意思,带着轻微的灰尘呼啸而过。莱曼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继续向远处的港口走去。 两名士兵看了一眼莱曼胸口上佩戴的空降荷兰纪念奖章,以及刚刚发放的空降马耳他血战奖章,对莱曼点头致意。 以为莱曼穿着的军装还是士兵军服,肩章也没有来得及更换,他晋升的事情要回到国内才算作数,所以现在他的打扮,实际上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而且,是空军伞兵的士兵,而不是陆军士兵。双方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事情。 所以对方也就没有敬礼的意思,莱曼也没有挑剔的意思。他和巡逻兵擦肩而过,带着洒脱和漠然。 “这个多少钱?”莱曼走到了一个当地人的地摊前面,捡起一个贝壳穿成的纪念品,用德语开口问道。 对方用两只手比划,说的却是英文。莱曼听不懂这个,于是只能掏出钱来,让对方指认。 如果仅仅只是看现在他的模样,一定不会认为他是在马耳他打过硬仗的德国伞兵。因为他现在的动作神态,就和来到地中海的普通游客一模一样。 马耳他当地人对着德国马克摆手,可能是表示自己不收德国马克。毕竟德国人才占领这里两个月的时间,岛屿上流通的货币还是以英镑为主。 港口内的一个兑换处一直试图用等价汇率来兑换居民手中的这些英镑,毕竟宝贵的外汇对德国来说从来没有够用过。 可惜的是这种兑换目前看来效率不高,也许这里会随着德国人越来越多,改变用英镑这个习惯吧。 一个小时之后,莱曼两手空空的走上了悬梯,登上了远去意大利的轮船。因为他没有英镑购买纪念品,所以陪着他离开的,是那支被允许保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