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章放心中讷闷,正想追上去细问,却听得父亲在屋里叫自己,只得暂时放下弟弟进了屋。
章敞回到房间,见明鸾正坐在床边与陈氏说话,脸上带着笑,手里比划着一件枣红色的新棉袄,大概是陈氏给她做来过年的新衣,便板着脸说:“家里还有这么多活没干呢,你缠着你母亲做什么?整天想的不是穿衣就是打扮,谁家女儿象你这般虚荣?”
明鸾无端端被他喷了一顿,只觉得莫名其妙,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母亲给父亲也做了一件新的,不过她腿脚不便,因此是我进城去扯的布料,您试一试看喜不喜欢好了,不喜欢我也没办法,谁叫母亲如今走不了路呢?”
章敞闻言便有些讪讪地,偷偷看了妻子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地从床边拿过一件新衣递给他,他接过一瞧,果然是新做的冬衣,上头针脚细密,显然是用了心的,样式还是从前他喜欢的那种,不由得哑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氏瞥了他一眼,便转向女儿:“去干活吧,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明儿就给你改。”
明鸾冲陈氏灿烂一笑,起身朝章敞草草行了个礼,便出去了。她才不怕后者又冲陈氏发火呢,如今陈氏哪怕伤重在床,也依然给他做新衣裳,每日三餐都会过问他的饮食,分明就是一副贤妻做派,该有的礼数丝毫不缺,就是少了点亲切,但那又怎样呢?章敞根本挑不出错来,要是他胡搅蛮缠,受指责的就是他了。他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可“好”得紧呢
她走到厨房边,瞧着厨房外头堆的柴有些不够了,知道一定又是二伯娘宫氏偷懒,撇了撇嘴,瞧着天色还早,便拎过柴刀往腰间一插,往象牙山的方向走,才刚走到村口处,便远远瞧见盘月月躲在一棵大树后张望,一瞧见她便露出喜欢,颠颠地跑了过来:“可等到你啦”
明鸾不由疑惑:“你找我?怎么不到我家去找?”
盘月月吐吐舌头:“你二伯娘厉害,我不敢去。”
宫氏不喜欢瑶民,总说他们是一群无法无天的野蛮人,严厉禁止玉翟随明鸾出门时与盘月月等人说话,明鸾懒得跟她吵,也就随她去了,此时听了也是一笑:“不去也没啥,你要真有急事找我,就随便托个人给我捎信,我也就出来了。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盘月月笑道:“我不是来求你帮忙的,是来谢你。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个主意,我回去跟他们说了,集市前,他们找了很多式样,是这边的汉人喜欢的,编了许多篮子、竹筐,还有罩篱、簸箕,结果卖掉了一大半呢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