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么?”魏长河的家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今儿一大早,长河娘就把小长河给叫醒了,给他裹上厚厚的棉袄,戴上大大的毡帽,把小长河的脸都遮盖了大半。长河娘和长河爹眼睛通红,显然是熬了一个通宵。
长河爹在屋子里招呼人点着名,“都看看自己的周围,人都到齐了么?”
“长河爹,人都齐了,这寨子里大大小小,一共三十七口子人都在这儿了。”三叔拿着一个小本本说,“这是全寨子人口名录,三十七口子人,一个不少全在上头,这个就交给你来保管。”
“好。”长河爹也不推辞接过来就装在怀里,“走吧,趁着现在的雪下的比较小,我们赶紧出发。”出了门之后长河爹安排了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走在前面探路,老人、妇女、儿童全都安排在中间的马匹上,四周都安排了老猎手,拿着猎枪,牵着猎狗保护着众人。
“出发!”随着长河爹一声吼,刺破了这个弥盖的世界,将这声吼透过大山,穿过长空,响彻在这无情的神州大地,这声吼,刺痛所有还存在良知的人,唤醒沉睡的人们。也就是这一声吼,将这不向苍天的屈服的意志,直挺挺的屹立在苍天大地的中间。
三十七口的老少爷们就冒着风雪,睁眼瞎一般的走一步看三步,没(mo四声)过小腿的雪,让人连步子都迈不开。
“志和啊。”坐在马上摇摇晃晃的是魏长河的五婶娘,嫁的丈夫死得早,没儿没女的,小的时候照顾魏长河的爹魏志和,现在老了,也是魏志和照应着她。
“哎,五婶子。”魏志河艰难的在雪地里快走了几步,赶上了那匹马,“有事儿么?”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五婶娘在这一路上问了魏志和不下几十次,每一次看到老人家在马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魏志和也是一阵心疼。。
“快了,快了,五婶子您在耐心的等等。”魏志和这么劝说着五婶子,其实自己的心里也知道,大雪封山要找到一条安全的道路下山,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也许永远都出不去。
这一天就是在风雪的侵蚀中艰难的度过。
“志和,这雪太厚了,我们的帐篷没有地方搭啊。”三叔从马上卸下帐篷,但是风又大雪又厚根本没办法钉在地上。
“挖!”
“挖?”
“对,把这个地方的雪全部清理出去,我们好下帐篷,马匹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这……”
“没时间了,等一会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