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老婆就没有停止过打听,他只是想要点医学上的希望,可是越打听坏消息越多,低烧、出血,有肿粒……他一条条跳到了其中。他说,现在有30可能,我和25号心中知道,不,兄弟,不是30了。
更大打击在十分钟后,一位中年女值班医生(这家伙应该被人道毁灭)。她带着更年期的焦躁,还有自以为优越的医学知识,主观给我判了有罪,因我鼻内确定有增生物和耳堵,已经符合鼻窦癌两个特征。并且很无情的告诉三十出头的我,还有三十八岁的24号,20多岁在这里被确诊癌症的年轻人比比皆是。
打架是不对的,特别是打女人,但是骂人我觉得没错,最少这时候没错。她很生气,出了病房,气呼呼对护士说,现在的人鸟的不行,有本事不要进来……算了,不为她浪费手指的力气。
她走后,我们病房如同地狱一般,我很高兴我妻子不在,因为再恶毒的诅咒我都能扛住,而我妻子她禁受不起任何一点偏向坏消息的言论。消沉的24号又开始唠叨了一次,一颗米粒大小的东西,一点多,可笑我和25号,为了确认是厘米,拿手机上网去确认。
我必须离开,我不想接受太多负面情绪,因为我也已经被告上法庭,相对24比较好的只是我还有一个无罪释放条件。
……
周六,取,取到验病理,一个有经验的医生,基本可以判断出这好或者不好。事实上,护士告诉我们,主任医生非常有经验,如果他取后说的话偏向好,那就是好事。如果没说,那也未必是坏事。或者可以这么理解,取后主任医生的话,就是对我和24号的一审判决。
我先进去的,医生话非常少,当夹到取出时候,他说了一句,肌肉组织还是相当有韧性的。这就是我的一审判决。
24号的一审判决却是沉默,医生除了让他配合之外,没有对说出任何评价。24号有些垮了,我扶着他回病房,他呆坐了很久,一位年轻的医生来了,他是我和24号的住院医生,他也许医术很烂(确实很烂),但是他的话让24号恢复了一些情绪,看得出来,他是刻意来打消我们两人心头的阴霾,我现在还是很感谢他。
说不担心自己是不可能,信心这东西有时候会生怕他强大,一旦被击溃,就此不起。我问,取出后,我需要多少担心病理结果?这时候,我很女人,问一个怀疑的问题,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对,我也需要一个好的答案。我不担心自己,我担心家人,因为周三那天,我才真正认识到,我不是为自己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