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跟着王会长的前后脚,反封建迷信协会的其他几位会员陆续抵达,仅摆着一张长条大会议桌的1110室依然显得十分空旷。 老头们在围着会议桌坐下后,一个个盯着李白,好奇的目光不断在他身上打量。 整个协会原本更像是一个离退休老干部俱乐部,而李白这个年轻会员的加入,不啻于给协会注入了几分年轻的活力。 兼职小秘书苏绮雯乖巧的坐在会议桌尾端,面前摊开一本黑色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准备做会议纪要。 反封建迷信协会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各种规章制度一个都不少。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李白有些不太自然。 这些老家伙一定是在嫉妒自己比他们年轻,比他们帅,不过就算是再多看几眼,也不会让自己变得更年轻。 王会长清咳了一声,不满地敲着桌面,说道:“好了,看你们这样子,像是要吃人的,别把年轻人吓坏了。” “呵呵,看到李医生,我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真像啊!” 开口的是市组织部退休干事陈永感叹一晃几十年过去,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好想再向老天借五百年。 “又在胡扯,人家姓李,你姓陈,自己不照照镜子,黑皮麻脸的,这叫像吗?” 立刻又能一位老会员提醒陈永不要自我感觉良好,他是原人武部的主任席建国,脾气耿直,眼里揉不进沙子。 “哈哈哈!” 其他几个老头一阵哄笑,都是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主儿,退休后凑在一块儿互相抬杠成为了他们的主要乐趣之一。 “好了好了,玩笑适可而止,别让年轻人看我们的笑话,老陈,待会儿你的血压又要升高了。” 从卫生局副局长位置上退下来的邹学平打着圆场,他是几个老头里面最与世无争的那一个,别人找他捧哏,都逗不出半个闷屁,久而久之,便没人找他玩抬杠斗嘴的游戏。 “邹局长,我这两天上火,有没有好的方子。” 一个苦着脸的老头冲着这位退休卫生局副局长邹学平打了个手势。 老巫是军队里转业病退下来的司务长,一直身体不太好,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痛快,小毛小病不断,一个月里有大半都在家里养着,难得出门。 “问邹局长干嘛,他是管医疗器械的,懂个屁的方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正适合你。” 从海关退下来的司马照捧着自带的大搪瓷缸子,他是地道的养生迷,连喝茶都有名堂,上午太平猴魁,中午武夷大红袍,下午老班章熟饼,晚上安化天尖,满满的套路。 “有吗?这两天吃东西都不是滋味,喉咙也有点不舒服。” 巫诚眼睛亮了起来,这几天上火让他直犯愁。 司马照关长捧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