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这京城隐姓埋名小十个年头了吧,上次来京遗憾没见着,今儿终于见了真身”鱼籽儿说着朝门口看了一眼:“宗主几时到的
?”
“来了有五天了,鱼兄呢?”
“在京城快游了半个月了”鱼籽儿嘿了一声:“宗主何在?”相隔馄饨店两条胡同外的一个巷子里有个叫三味鲜的杂货铺,取一日三餐味道鲜美之意,主营柴米油盐酱醋茶,在附近街坊口碑极好,开了也有小十个年头
了。
杂货铺依然是前店后院子的格局,院子有堂屋和东西厢房,此时夜深只有西厢房里还亮着灯。
油灯,如豆。
昏昏摇摆不定,灯前坐一人,年近三十儒雅从容,一手持书一手抚茶壶暖手。
叩门声响起,三长两短,刚才还在塌上卧着的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口:“何人?”
“九天堂的客人到了”门外的声音很熟悉,门内的人将短刀入鞘,拔了门插开了门:“这么晚了才来”。
“风雪太大,还要避人耳目,自是慢了些”鱼籽儿走去来,看了门口那人一眼:“鹰黄,你愈发谨慎了些”。
“事关宗主安危,自是要谨慎”那人说着将门插上,鱼籽儿淡淡一笑,快步走到那儒雅中年男人跟前,单膝跪拜:“属下参见宗主”。中年男人放下手中书,探手将其扶起:“夜寒风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说着起身欲倒茶,鱼籽儿赶紧起身:“不敢劳驾宗主,属下刚才已经吃饱喝足了,
暖和的很”。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你几时到的京城?”
“属下进京已半月有余”鱼籽儿说着一顿:“听说宗主进京才三五天,在泰安时您可是先属下一步的,莫不是路上……”
儒雅男子摆摆手:“路上倒是顺畅,只不过到处走走看看耽搁了些时日,你进京半月有余,可有什么见闻?”
鱼籽儿叹口气:“若说见闻倒还不如感慨颇多”。
哦,儒雅男子笑了笑:“那你且说说都有什么感慨?”
鱼籽儿挠挠头:“和两年前相比,这京城面子不一样了,里子也不一样了,给人的感觉大不同,若说什么感觉……提心吊胆”。
儒雅男子一怔,随即默默点了点头:“你可知道我进京五天,没出这院子半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