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致中一眼,知道他听不懂意识战什么意思,便解释道:“简单说来贼军其实都是老百姓,而朝廷的将士其实也是老百姓,但朝廷的军队里等级森严,可贼军将领和士兵则是兄弟相称甚至连穿的衣服吃的饭菜都和普通士兵一样……”
“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丘致中一脸雾水。
朱慈烺苦笑轻摇头:“比如双方一场大战之后,各有俘虏,相互一聊天嘿都是老乡,然后贼军说咱们老家那儿打土豪分田地了,加上贼军队各种舆论宣传,一传十传百的,朝廷军心涣散,那些在朝廷兵平日吃不饱受欺压欠粮饷哪里还有斗志,只想着跟着贼军打好绅分土地,说白了就是贼人的饼画的好……”
当年国军打日本也是厉害的很,可上百万的国军后来怎么突然就溃败了,甚至直接不抵抗就投降了呢……
没错,毛爷爷都是照搬老李的套路。
朱慈烺说了好多,丘致中似懂非懂:“那为什么换了常公公督军之后怎么就能接连打胜仗呢?”
“他也难啊,君不见他上位之后一手刀一手糖么,一边对从贼者杀无赦震慑人心,一边严整军纪发足粮饷收揽军心,论画饼他也是顶尖的……”
夜已深,皇城里灯火点点,端本宫内朱慈烺和丘致中秉烛夜谈,乾清宫里崇祯帝在批阅奏本,坤宁宫内坤兴公主在陪周皇后做女红,脸上露出许久难见的喜色。
几人欢喜几人愁,周遇吉几人府邸落成即将乔迁,自是欢喜,太子被禁足逼婚忧愁满面,却不知皇城外的一座府邸里有人正在借酒消愁,任由身边美人如何劝解依然一杯接一杯,忽而掷出手中酒杯:“阉狗再三诓我,实在可恨”。
身边美人闻言大惊失色,连连劝道:“隔墙有耳,老爷慎言”。
这位大发雷霆的老爷便是宁远总兵吴三桂,美人自然是陈圆圆了。
一年前吴三桂还是非常风光的,镇守关外孤城宁远,官至辽东提督,有兵有权有势,哪知也就是在一年前,吴三桂被常宇骗入关,画了个大饼让他心甘情愿率三千骑兵随着辗转千里南征北战,到如今却什么也没捞着,所谓的宁远总兵,手底下也就三千兵马,宁远城也被他舅舅祖大寿给占了,也因为祖大寿官复原职,为辽东总兵,左都督,以至于他的辽东提督也被撸了。
一年间辗转大半个大明,尽心尽力兢兢业业,可落了个什么?
常宇说好饭不怕等,好,那我再等等。
奉命从黄河回京本以为能落个什么赏,结果回京之后让他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