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要离开太原,他心中有了一种牵挂,扔不掉,割不断的那种。
周遇吉去了军营,他亲兵伤亡严重,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应时盛正在俘虏背书,白天那些男人饥寒从深山逃回来的溃兵泱泱数千人需要洗洗脑袋,加上李岩的的三百部众此时就在俘虏营,一个招待不好,可能会造成突变。
大战过后,百废待兴,蔡懋德不顾伤痛和王继谟一众官府大佬忙着处理民政到深夜,无暇他事。
简单来说,太原城中的人都在忙,没人搭理常宇这个大闲人!
就连吴孟明都又去喝花酒了,想必是和相好的道别去了吧。
“这次薅的全是粮食,约五万石”
殿内,朱审烜和常宇点烛对饮,一向不沾酒的常宇最终还是破了例,他知道改天一走,这里将物是人非,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和朱审烜见面了。
“五万石听起很多,但对太原此时来说,远远不够,再不想办法,很快便会造成饥荒!”常宇叹息。
朱审烜皱眉,一场战祸殃及太原周边百里百姓流连失所,到处都是难民,无衣无食,数万张嘴每天一睁眼就要万斤粮食。
可是眼下,城中富户该捐的也捐了,他王府也空荡荡的仅剩不多的杂粮,若说没银子,还能薅一些,但粮食……在此时,那些富户宁愿给银子,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粮食比银子金贵的多了,也实际的多!人人都知道饥荒即将来临。
“该怎么办?”朱审烜为太原之王,他当然不想看到饿殍遍地。
“这些事本该朝堂上那些大臣来解决,但若等他们想出办法然后实施,只恐太原已成地狱了!”常宇长叹一声。
“眼下,只得到外地购买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那得多少银子啊?”朱审烜一惊。
“那敢问王爷可还有他法?”常宇撇了撇嘴:”回头你组织一下,让城中富户再捐些银子,然后咱家再捐些凑些银两寻粮商购买粗粮,保证那些难民有的吃,饿不死,他们就不会闹事!
还有,一定要抑制城中米价,但凡发现哄抬米价者从严惩罚,至于军粮咱家会从大同,或者宣府有偿调集”。
朱审烜闻言,使劲点点头,突然放下酒杯,对常宇重重抱了拳:”大恩不言谢!”他知道常宇此番努力皆是为了帮他稳定太原局势。
人说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其实打仗难,善后更难!
“你我虽然相交不长,但难得投机投趣,你不嫌咱家太监身份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