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璃说出的这些消息非常重要，如果在平时，张九阳一定会屏息凝神，生怕漏了任何一个字。
毕竟和天尊直接交手的情报，实在是太珍贵太难得了。
敖璃请了东海龙王上身，实力暴增，就算是天尊都没能将其拿下，从而才得到了这些珍贵的情报。
可现在，他却一个字都不想听。
因为随着讲述，龙女的脸色越发苍白，原本还算平静的声音也越发微弱，眼皮似乎越来越重，随时都会闭上。
张九阳心知，这一闭上，便是永别。
真神不上身。
敖璃在没有彻底参悟《四海龙王图》的情况下，贸然请东海龙王上身，龙躯根本无法承受那强大的神力，不仅是肉身，就连元神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还是她只请了四海龙王中的东海龙王，若是同时请了四海龙王，恐怕一瞬间就会爆体而亡。
“别说了，保存体力！”
张九阳猛地打断了她的叙述，他此刻是以天遁剑意强行斩去了心中的悲伤和惊慌，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思忖如何救下龙女。
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放弃。
龙女却是微微一笑，道：“已经……说完了呢……”
她伸出手，十分吃力地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张九阳的脸颊，十分歉意道：“那张图……我用了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
她是在担心自己用了一次请神，会不会让那张图出现问题。
还图，亦是她的执念。
“张九阳……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这一刻，面对死亡都能淡然处之的敖璃，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中竟然露出一丝罕见的忐忑。
她望着张九阳，仿佛在希冀着什么。
从小到大，她只有张九阳一个朋友，也只有在张九阳身上，她体会到过被关心、被照顾的滋味。
那种感觉，在她被孤独地困在那座充斥着诡异的仙宫中时，更是显得如此珍贵。
“不算。”
张九阳的声音响起，斩钉截铁，十分干脆。
敖璃眼中的光芒慢慢黯淡了下去，她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张九阳的眼睛。
“我们当然不算是朋友，而是道侣、夫妻。”
张九阳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敖璃瞳孔一震，纵然在重伤弥留之际，都焕发出了神采。
“道侣……夫妻……”
她有些难以置信，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