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客栈是太平宗的产业,也在我的管辖之下,只是我平素不管这些,都是交由旁人打理。”
苏蓊沉默好了一会儿,也有些无言的尴尬。
李玄都道:“且不说这些,我们去见夫人的故人之后吧。”
苏蓊点了点头,下了驴子,与李玄都一道走向半山客栈。
有伙计迎了出来,瞧见李玄都的装扮,便口称“相公”,顺势接过黑驴的缰绳。
其实“相公”本是用来称呼宰相,“相”是宰相,“公”是公卿,如张肃卿便被称作“江陵相公”,后来“相公”和“公子”、“老先生”一般,传到民间之后,便被滥用,就是秀才、举人,也被尊称一声相公,乃至于普通妇人称呼丈夫,也是相公,就不值钱了。
李玄都和苏蓊走进客栈,柜台后站着一名满面和气的掌柜,笑问道:“不知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玄都言简意赅道:“住店。”
掌柜道:“小店有上中下三等客房,下等客房就是大通铺,中等客房是两人间,上等客房是独门院子。既然客官是夫妻两人,中等客房便最合适,加上饭食和草料,也不过一百文。”
李玄都虽然囊中羞涩,但也不在乎这点铜钱,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正要取钱,苏蓊却拦住了他,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小袋铜钱,不用说,也是幻术手段。
掌柜清点了铜钱,赶忙唤伙计领着两人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