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拱手朗声道:“儒门卢北渠见过上官宗主。”
一般而言,道门的一宗之主与大祭酒、山主平起平坐,平辈论交。
上官莞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后二人,笑问道:“卢先生这是在处理家事?”
有了上官莞这个外人在,而且又是名义上的盟友,卢北渠自然不能再像先前那般随意行事,只是道:“倒也谈不上家事
,只是一些误会罢了。”
上官莞点了点头,“既然卢先生说是误会,那自然是误会,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我今天遇上了,便斗胆做一回说和之人,把这个误会说和开来,不知道卢先生意下如何?”
卢北渠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略微迟疑道:“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上官莞反问道:“难道卢先生觉得上官莞做不得这个中人,还是说,卢先生嫌弃我多事了。”
上官莞的语气不重,甚至还有几分玩笑语气,可卢北渠却有些压力,这份压力不是来自于上官莞,而是来自于上官莞背后的李玄都,在卢北渠看来,上官莞之所以出现在此地,很可能是出自李玄都的授意,于是说道:“上官宗主言重了。”
这便是默认了。
上官莞转过身子,望向张白昼和卢幼贞。
这还是卢幼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上官莞,眨了眨眼睛。平心而论,上官莞也是个美人,却谈不上绝世美人,不过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给人以神秘莫测、难知如阴的感觉。这其实是修炼“太阴十三剑”却未能阴阳调和的缘故,李玄都之所以没有这种齐至,则是因为他修炼功法太多,“太阴十三剑”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功法也不逊于“太阴十三剑”,而且如今的李玄都已经开始调和阴阳。
然后她看到这位阴阳宗宗主停下脚步,伸手朝着身边的张白昼伸手一点,一道气机如微风拂面落在张白昼的额头上,氤氲一片,先前卢北渠给他造成的伤势开始迅速恢复愈合。
先前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的张白昼,直到此刻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卢幼贞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扶住他。
卢北渠则是脸色微变。虽然先前他的确没有取张白昼性命的想法,但他说要给张白昼一点苦头尝尝,也不是说说就算,所以方才一指其实在张白昼的体内留下了一道气机,却被上官莞在轻描淡写之间化去,不由吃了一惊。
上官莞并不介意在卢北渠面前泄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