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真仔细,一派忙碌景象。
此时师横波正坐在自己的闺房中,对着妆台上的玻璃镜子,有些心不在焉。
镜子是当下时兴的玻璃镜,价格不菲,将师横波的模样照得纤毫毕现。
她的丫鬟站在身后,轻声道:“小姐,你都坐半天了。”
师横波轻轻“嗯”了一声,仍旧继续出神。
丫鬟不再多嘴。
过了片刻,师横波忽然问道:“我在想,那位清平先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与贵人的见面,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也许是这些大人物太过遥远,就好似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皇帝老爷还没有县令可怕,所以丫鬟有些不以为然:“那些穿儒衫的书生们,说他狼子
野心,所图甚大,那些江湖豪客,则说他……说他……”
“说他什么?”师横波来了兴趣,能见她之人都不是寻常人物,自然会有随从,这些随从们就与丫鬟们打交道,所以她倒是有些好奇丫鬟们听到的说法是什么样子的。
丫鬟犹豫了一下,说道:“说他面上看着像个书生,待人和气,谦逊有礼,实则心狠手辣,若是犯了他的忌讳,或是与他作对,便凶多吉少。据说他已经灭去好几个宗门,杀得鸡犬不留,就是上清府的大真人府,也没能幸免,有好些张家人都人头落地呢!和他的丈人是一般做派,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招惹他,还说他这次来帝京是肯定要杀人的,就看是什么时候动手了。”
师横波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又问道:“那么什么是他的忌讳?”
丫鬟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师横波轻声道:“这些话,什么鸡犬不留,什么张家,还有辽东的秦家,都不要在外面乱说,免得招惹是非,若是传到清平先生的耳朵里……”
丫鬟低声道:“若不是小姐问起,我哪敢乱嚼舌头。”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除了师横波的贴身丫鬟以外,其他下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师横波的闺房,来人不经通报便来到此地,其身份已经不问可知。
很快,一身贵公子打扮的天宝帝走进了师横波的闺房,师横波已经从妆台前起身,而丫鬟则是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闺房外是个小院,搭着葡萄架,下面是石桌石凳,此时有两名老者对坐,丫鬟认得其中一人,是经常跟随在贵人身旁的“白老”。还有一位老人,却是瞎了一只眼,正捧着一个鼻烟壶,有些古怪。
这两人正是白鹿先生和金蟾叟,虽说儒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