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道玄淡淡一笑,“紫府手上事务繁杂,平时也不好贸然叨扰,只能趁着紫府入京的机会见上一面。”
两人稍作寒暄之后,其他四人也与司空道玄见礼。其中兰玄霜和上官莞都是一宗之主,虽然阴阳宗和皂阁宗已经不复当年鼎盛,甚至可以说只剩下个空架子,但从身份上来说,还是与儒门大祭酒齐平的,所以三人是以平辈论交。而陆雁冰还不是清微宗的宗主,面对师父的故交,自
然是行晚辈礼数。至于张白昼,他的伯父是张肃卿,就更要行晚辈弟子礼了。
见礼之后,司空道玄将一行人请进了齐州会馆,因为陆雁冰已经来打过前站,所以齐州会馆中很是安静,并无其他人等下。
来到大堂之中,分而落座,司空道玄并没有谈及儒门和道门的事情,只是闲话了些琐事,诸如李玄都的婚期、陆雁冰的婚事、李道虚的近况等等,然后便起身告辞。
李玄都亲自将这位大祭酒送出会馆大门,然后转身望向身后的四人,先是对上官莞和兰玄霜说道:“你们辛苦了,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
兰玄霜和上官莞点头应下,一起离去。
然后就只剩下张白昼和陆雁冰。
如果说李玄都将兰玄霜、上官莞视作盟友、属下、同僚,交往的时候会保留彼此的体面,那么陆雁冰和张白昼就是切切实实的晚辈了,所以只剩下三人之后,李玄都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最是了解陆雁冰已经察觉到不妙,眼观鼻鼻观心,张白昼还一无所觉,然后就听李玄都说道:“白昼,你来帝京城是做什么的?逛窑子么?”
张白昼一怔,随即涨红了脸,并非不服气,而是羞愧。
李玄都加重了语气,“如果没有必要,以后不要去那等不正经的地方,把心思多用在正事上。”
“是。”张白昼低着头应道。
李玄都明白响鼓不用重锤敲的道理,挥了挥手,说道:“你这次是被旁人裹挟了,我就不计较了,去歇息吧。”
张白昼偷偷看了眼满脸茫然好似完全不知情的陆姐姐,赶忙转身离去。
最终就只剩下兄妹两人,陆雁冰还是满脸茫然,似乎根本不是她把张白昼领到满春院的,而是另有他人。
李玄都知道自己师妹的脾性,早已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也不想浪费口舌,只是说道:“以后不要领白昼去行院,就算是见世面,也要循序渐进,那些世家公子也是有了房里人才会去这等地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