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义上的尊崇,也极为不得了。更何况这位年轻帝王与他的父祖两代帝王不同,排斥宦官,亲近文官,与儒门关系亲密,有望众正盈朝,所以儒门中人不但不会对这位年轻帝王有什么动作,反而会主动保护他,甚至是为他大造声势,使天宝帝还未亲政,就已经是
不世贤君。反而真正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赵政,成为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这便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不知贤君贤在何处,也不知贼子贼在何处。
也许多年之后,民智大开,百姓们才会发现,并非所有的君父都关心百姓是否能够安居乐业,更多的肉食者只在乎的一己之利。对于广大士绅而言,能维护他们利益的君王才是贤君,哪怕这个君王对于世道并无裨益。而不能维护他们利益的君王,哪怕这个君王有大功绩于天下苍生,仍旧是暴君、昏君。至于百姓的声音,谁又能听到呢?听到了也只会当作没有听到。
天宝帝等人也注意到了张白昼,只是没放在心上,只当他是陆雁冰带来的清微宗弟子,尤其是那声“好姐姐”,更让人联想到了师姐和师弟之间的一些故事,以陆雁冰在清微宗中的身份,也不算什么大事,自然不会去追问张白昼的身份和来历。
天宝帝迈步往齐州会馆走去,陆雁冰也不好就此离开,只能紧随其后,张白昼便是能走也不走了,跟在陆雁冰身后,低眉敛目。天宝帝的几名扈从倒是没有拦他,毕竟还有白鹿先生亲自坐镇。
进到齐州会馆的大堂,天宝帝首先入座,然后抬手微微下压,说道:“诸位随意就是。”
话虽然此,也只有白鹿先生、陆雁冰、谢月印三人坐下,其余人还是站着。对于权贵来说,护卫、仆役之流,很多时候未必是人,倒像是工具。
天宝帝独坐主位,道:“当初听闻陆卿辞官,甚感可惜,不知陆卿为何辞官?”
陆雁冰上身微微前倾,回答道:“这是师父和师兄的意思,毕竟师父年纪大了,不爱理事,师兄又忙着道门的事情,无暇顾及宗内,只好让我帮着分担一些。”
“道门……”天宝帝低声喃语了一句,“我曾听闻陆卿与辽东秦、赵两家的千金交好,不知可有此事?”
“公子说的是秦先生的女儿秦素和赵部堂的女儿赵玉。”陆雁冰微笑道,“这其中缘由却是说来话长,要追溯到上一辈了,当年我们各自的长辈们交好结社,有忘情宗的韩宗主,玄女宗的萧宗主、石前辈,还有我的师母、师姑,后来这个结社便传承到了我们这一辈,故而我们几人再加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