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踪迹。”
丁策看了柳逸一眼,见他不曾反对,顾不得狼狈,领命而去。紧接着,一队队青鸾卫四散而去,在夜色中,可见无数火把晃动。
柳逸抬了抬手,招过一名跟在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去五城兵马司,立刻调几部水车来。”
随从领命而去。
柳逸叹息一声,“但愿一把大火之后,还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李元婴看了眼火势,摇头道:“很难了。凤眼子遇水仍旧可燃,以水灭火,反而如火上浇油一般,愈演愈烈。不过这火也难以持久,很快就会自行熄灭,只是到了那时候,就只剩下一地灰烬了。”
柳逸冷哼一声,问道:“这个何云的身份,有头绪了吗?”
一名青鸾卫都督
佥事上前一步,恭敬回答道:“回公公,我们已经派人查了,此人与太平钱庄有些关系,与钱家也有交情。”
“太平钱庄。”柳逸冷笑一声,“果真是李玄都的人。”
都督佥事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公公,要搜查太平钱庄吗?”
柳逸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暂且等等。”
都督佥事应了一声,向后退去。
不是柳逸不敢招惹太平钱庄,而是这里头牵扯太深。太平钱庄作为天底下最大的钱庄票号,不仅仅是江湖人用太平钱庄的太平钱和无忧钱,便是朝廷中的权贵也通过太平钱庄走账,绝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若是柳逸敢把太平钱庄给查封了,不知要牵扯出多少破事,又要得罪多少人。对于柳逸来说,差事是朝廷的,得罪了人可是自己的。
李元婴作为曾经的一宗之主,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内幕,说道:“牵涉到太平钱庄,也在意料之中,柳公公的确是不好决断。”
柳逸听到李元婴点破此事,顺势道:“依李先生之见,此事该怎么处置?”
李元婴看了柳逸一眼,“柳公公这是在考我了。”
“不敢,不敢。”柳逸道,“此事牵扯到了太平钱庄,但不意味着太平钱庄有罪,太平钱庄也可以说自己是受了乱党的蒙蔽,毕竟我们没有抓住这个何云,一切都是推测,没有证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有证据,帝京城中的太平钱庄也未必知情,真正知情的是太平宗。钱家那边也是同理。这时候,我们既不能去查抄帝京的太平钱庄,也不能对钱家用强,两边都不能用兵,根本缘由在于太平钱庄和钱家的根基都不在帝京城中,就算我们把帝京城中的太平钱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