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被李道虚收养,想来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有些时候,我很庆幸,多亏有她陪在我的身旁,我才能走完这段路,才能登堂入室,才能步步登高。”宋政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了下来,似乎在回味和缅怀着什么,就连嘴角都不知不觉翘了起来。可紧接着,他神色一变,“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与我越来越疏远,她越来越沉默寡言,我问她,她也不说,总是很悲伤的样子。后来,我也明白了,她大约是不喜欢其他的女人。”
李玄都缓缓开口道:“宋先生,圣君的确对我提起过这段往事,不过与你所说的不大一样。”
宋政一怔,问道:“哪里不一样?”
李玄都轻声道:“圣君说,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恰恰是你们两人最落魄的那段时光,是你向她豪言庄严的时候,也是你认为最不堪回首的那段时光。”
宋政一怔。
李玄都继续说道:“不知宋先生还记不记得,圣君也说过一些自己的畅想,那时候的她可不像今日这般,只是想要一栋好几进的宅子,要么是帝京的,要么是金陵府的,最好是依山傍水,再就是置办什么样的家具,造什么样的园子。而每每这个时候,宋先生就会嘲笑圣君的格局太小。”
宋政沉默了。
一个说到兴奋处会不断用双手比划的女子形象出现在他的眼前。
宋政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长长叹息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