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有好些人在心中暗暗恼恨,你李道虚不过是仗着年长,恃力欺人,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待到我们享誉天下之后,定要将你之所为全部写入煌煌史册之中,让你遗臭万年。
相较于一众学子的恼恨,三位大祭酒就只剩下忧虑了,最终还是最为仁厚的司空道玄站了出来,道:“李先生,此举似乎不甚妥当,你身为长辈前辈,不该与这些晚辈孩子一般见识。”
李道虚点了点头,“既然司空兄如此说了,我就给司空兄一个面子,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话音落下,李道虚收起了气机,这些书生骤然没了身上的千钧重担,却也
没有能够立刻起身,有些体弱之人,已经是摇摇欲坠,要互相搀扶着才能起来。
有些学子还要说话,宁奇已经先前一步,喝道:“都退下。”
如今世道,君臣、父子、师徒之间的名分要紧之极,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当初李玄都劝谏李道虚,也是被悟真点破了“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的道理之后,才动了如此念头。而儒门中老师和学生之分,更是堪比父子君臣,不容有半点儿差池,此时宁奇开口了,诸多儒门学子自身不敢造次,哪怕是心中不忿,也纷纷退下。
直到此时,青鹤居士才开口道:“李先生,久仰了。”
李道虚道:“久闻七位隐士大名,缘锵一面,亦是久仰了。”
青鹤居士问道:“不知李先生今番到此,所为何事?”
李道虚回答道:“先前我已经说了,一则是为了取回当年所留之书,二则是一赏百花之会,若是诸位隐士能够不吝赏光,那是再好不过。”
青鹤居士脸色一沉,道:“若是我们不愿意呢?”
李道虚笑道:“我已经在此地了,居士要赶我走不成?”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无话可说了。青鹤居士沉声道:“既然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李道虚淡笑道:“我倒要看一看,如何不客气,那日听闻张道兄火烧金陵府大报恩寺,颇为神往,若是毁去这座观星台,倒也能张道兄之举相提并论了。”
话音落下,不见李道虚如何动作,只见李道虚的脚下地面瞬间撕裂开来,一条沟壑长有百丈,宽有三尺,深有丈余。
就好似有无形神人一剑劈下,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