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强忍着泪水,“师父,玄机他……人呢?”
白绣裳与萧时雨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苏云媗何等聪慧之人,立刻明白了,泪水再也忍耐不住,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是我没用,护不住他。”
白绣裳轻声道:“不干你的事情,那人是儒门中极为厉害的人物,休说是你,便是为师对上了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不必自责。”
话虽如此,苏云媗还是流泪不止,轻声道:“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何苦还要为难他,把他再卷到那些纷争之中。说到底还是我误了他,若非我逼着他早日恢复境界修为,再去争夺那个掌教之位,他也不会再与江湖有什么牵扯,若
是遂了他的意,他此时已经是采菊东篱。”
萧时雨叹息一声,也安慰道:“入江湖易,出江湖难。一入江湖,便是身不由己。那些人穷凶极恶,是不讲道理的,就算你们避到了婆娑州、凤鳞州,他们还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所以你不要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苏云媗点了点头,默默流泪。
白绣裳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师父我算是半个过来人,你萧师伯也不是外人,想哭便哭出来吧,不要只流泪,哭出声来就好受了。”
苏云媗不管平日里是如何坚强,终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罢了,此时丈夫生死难料,自己又受了重伤,再也坚持不住,把头埋在白绣裳的怀里,肩膀轻轻颤动,传来轻微的哭声。
白绣裳抬起手轻轻抚过苏云媗的青丝,轻声道:“儒门有一句话,叫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今天报不了这个仇,明天报不了这个仇,可终有一天,能十倍偿还。”
苏云媗的哭声停下了,慢慢抬起头望着师父,眼泪也止住了,脸上又有了坚毅之色。
“哭过了,就不要哭了,哭是不顶用的。”白绣裳突然显出了让苏云媗都凛然的威严,“日日哭,夜夜哭,也哭不死那人。那些人敢于如此行事,我们虽然是女子之身,却也不怕他,更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大不了与他玉石俱焚就是。”
这样的威严在白绣裳四十岁以前时常能一见峥嵘,那时候的白绣裳就像苏云媗,锋芒毕露,寸步不让。可在四十岁之后,白绣裳就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变得和和气气,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笑容,相较于脾气暴烈的萧时雨,倒真是像个菩萨。今天白绣裳又显露出当年的威严和凌厉,苏云媗感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害怕师父,又依赖师父,什么事情也可以去找师父,师父就是一颗参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