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李玄都道:“江湖之上,风高浪急,稍有不慎便会满船倾覆,跌落水中,难有幸理,怎么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于别人的一念之间?宋政如何看我,是宋政的事情,我如何看宋政,则是我自己的事情。看法会因时而异、因人而异。假如说宋政重新现世,此时势单力孤,自然不会对我如何,反而还要拉拢我,可等到他大仇得报,甚至是称霸江湖之后,还会有我的立锥之地吗?”
皇甫毓秀说道:“李先生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与李先生说我不是奉圣君之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玄都说道:“如果我是澹台云,我要么亲自出手夺回‘大宗师’,要么就是还有其他手段,绝不会采取什么联手的对策。平心而论,李玄都虽然有些分量,但还不足以与一位长生地仙讨价还价。所以我料定,皇甫兄此番前来,不是秉承了圣君的意思,而是自己要与我联手,这样就能说通了,毕竟我与皇甫兄分量相当,可以讨价还价,而且在皇甫兄看来,你我有一个相近的目标,这才是结盟该有的样子。”
皇甫毓秀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道:“李先生不愧是李先生,在下佩服。既然李先生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想请问李先生,你是希望宋宗主生?还是希望宋宗主死?”
李玄都并没有太多意外,说道:“且不说正邪之辨,仅就家国大义而言,宋政勾结金帐,引狼入室,可谓是百死莫赎,但凡还有良知尚存,就不会希望宋政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
皇甫毓秀深深看了李玄都一眼,问道:“我可以相信李先生吗?”
李玄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当皇甫兄决意来见我的时候,不信也是信了。”
皇甫毓秀不得不认同李玄都的说法,叹息道:“李先生看得透彻,一个走投无路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里还顾得上这根稻草牢不牢固,反正结果不会变得更糟。”
李玄都微微皱起眉头:“何至于此?”
皇甫毓秀转开了话题:“我听说李先生与秦大小姐已经定亲,在下先行道喜了。”
李玄都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忽然说道:“皇甫兄是在说我饱汉不知饿汉饥?”
这一下皇甫毓秀是真的震惊了,忍不住说道:“李先生这都听得出来?”
李玄都心知自己猜对了,笑道:“为情
所困,人之常情。实不相瞒,玄都也算是过来人,只是一厢情愿,终究不美,最好还是要两情相悦。”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