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观世人,大佛之大,除了依山修建的佛像之外,是为室内佛像之最,内里以黄铜铸成,外面镀金。
在佛像之前是供奉所用的香案、炉鼎等物,然后便是两列蒲团,在大佛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众人各自盘膝落座之后,方玄开口道:“大天师此番登门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萧时雨性情刚直,最是不耐这等绕圈子的言语,直言道:“难道方玄大师不知?”
方玄摇头道:“不知。”
萧时雨冷笑一声:“牝女宗炮打漩女山,地师奇袭大真人府,太平宗沈大先生遭劫,李先生接任太平宗代宗主,这些事情,大师都一概不知?”
方玄仍是摇头道:“自从静禅寺闭寺之后,对于外界之事一概不知,还望萧宗主见谅。”
然后他又对李玄都行了一礼:“难怪面生,想来阁下就是李宗主了。”
李玄都还礼道:“李玄都见过方玄大师。”
“闲话少叙。”张静修道:“贫道与诸位宗主长老此番前来,便是要与静禅宗商议正邪大战之事,近些年来,邪道中人气焰日渐猖狂,频频出击,屡犯我正道宗门,各宗深受其害,于是共倡义举,讨伐北邙山,还江湖一个安宁。”
方玄面现犹豫之色,沉吟不语。
司徒玄略轻轻拍打膝盖,轻笑道:“静禅宗这么多年了,总不能缺席吧?”
左雨寒也道:“难道静禅宗连方静方丈的大仇也不报了吗?”
听到二人如此说,方玄正色道:“事关大义,静禅宗自是义不容辞,只是……只是……”
张静修问道:“只是什么?”
方玄满面愁苦之色,说道:“当年本宗之所以封山闭寺,便是因为遭了地师的算计。”
张静修皱起眉头:“方静方丈之事,贫道是亲历之人,若仅是如此,静禅宗还谈不上伤筋动骨。”
“大天师说的是。”方玄合十说道:“那日帝京之变,沈老先生当场身死,方静师兄修为高些,只是重伤,勉强回到宗中,而本宗之厄,便是由此而起,险些满门尽灭。虽然最终化险为夷,可本宗高手也死伤惨重,剩余之人只得悉数闭关,苟延残喘。”
张静修眉头皱得更深,问道:“此话怎讲?”
方玄道:“那日方静师兄自帝京返回静禅寺,我等一众师兄弟皆是心知肚明,那地师心狠手辣,已是断绝了方静师兄的生机,只是师兄当时距离长生境
只剩下半步之遥,所以才能勉强维持不死,返回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