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攻,便可让我军进退两难。若是救,野战难敌青阳教,那便成了围点打援之势,若是不救,城中守军就只有粮尽之后开城投降一路可走。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岂可不察!”
文士被当面顶撞,气的满脸通红,想要辩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辩起,只能是强自道:“那杜将军又有何妙策?不妨说出来听听!既然青阳教不会轻易攻城,那我们只需等待援军就好了,何必要去以攻为守?”
杜姓将领平静道:“青阳教不会轻动,但不是不动,依我看来,只要他们发觉城内空虚,或是有所疏漏之处,那么他们就毫不犹豫地挥兵攻城,所以咱们才要主动出击,以攻为守。若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收缩兵力,未战先怯,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青阳教,我们官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楚云深道:“是这个道理,如果真是可战之师不足一万,青阳教如何有信心围城?”
堂内一片静默。
楚云深继续说道:“青阳教裹挟流民而行,以流民消耗我们官军的弩箭炮矢,待到官军疲敝之后,然后再出动精锐,一战而定。而他们的一万可战之师都是精锐马队,这才是他们可以纵横数州而不倒的根本所在。当年凉州、秦州之所以失守,是同样的道理,当初秦中总督构建的西北防线便是以堡寨来阻挡金帐汗国大军,号称十里一寨,五里一堡,紧密罗列于各处关隘之间,只是以金帐汗国大军屡次犯边的结果来看,堡寨体系若无可出城野战的骑军或是重步军,那么这些点就永远无法连接成线,只能被分而破之。如今东昌府看似固若金汤,但是城中守军可敢出城与青阳教的马队野战?若不敢战,或者战而无功,东昌府便等同是一座孤城。”
堂内将领人人脸色凝重,再无方才的轻松意味。
就在此时,一名高鼻深目的青鸾卫悄无声息地走进大堂,在楚云深的耳边轻声耳语道:“刚刚得到的急报,青阳教以内应奸细夺城,阳谷县、平阳县丢了。”
楚云深看了他一眼,这位青鸾卫统领稍稍后退一步,微微低头。
坐在轮椅上的楚云深直起身子,轻声道:“官军守在城内,就是这样的下场,可如果贸然出城,又要全军覆没。”
楚云深闭上眼睛,双手置于小腹上十指交叉,平静道:“去给丁都督去信,让他暂时先别再追查什么帝党后党了,请他麾下的青鸾卫好好查一查齐州境内的青阳教奸细。”
……
兰陵府,青鸾卫都指挥使衙门。
一名看上去大概不惑之年的男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