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声响仿佛雨打芭蕉。
妇人身形掠至符阵丈许之外,轻笑一声:“钱郎,可还记得我?”
钱一白见这妇人,立时骤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之所以在这里,当然是来取你这个负心人的头颅。”妇人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凶厉之色,五指成勾,狠狠抓下。
同时,孙意气也拍出一掌。
两人合击之下,竟是将这座符阵瞬间破去。
作为符阵的主人,范振岳受到气机反噬,脸色骤然苍白,吐出一口鲜血。
妇人嘿然一声,五指并拢,直接刺入钱一白的胸口。
钱一白猛然睁大了双眼,脸上再无血色。
妇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狂喜、茫然、释怀、伤感等诸多情绪,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就在这一瞬间,有一道青芒飞掠而至。
妇人猛然回神,可是已经来不及躲闪,被这一剑破开护体气机,穿心而过,体内气机开始迅速溃散。
妇人伸手捂住心口,向后踉跄几步,不等她有其他动作,又有一道紫芒飞掠而至,瞬间贯穿了她的眉心。
杀人之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被杀之人。
孙意气眯眼望去,认出斩杀妇人的两道光芒其实是两柄飞剑,这让他想起了在织造局遭遇的那名刺客。再联想到那些凭空消失的女子,他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且在他心底也升起一抹疑虑,堂堂钱家家主,怎么只有一个供奉护卫?难道就没有其他后手?
就在此时,李玄都从密林中缓步走出,两柄飞剑如倦鸟归林,返回他的袖口之中。
孙意气望向李玄都,脸色略微凝重。
李玄都却没有去看孙意气,而是望向已经濒死的钱一白。
平心而论,这个结果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道种宗的人就这么直接出手了,更没想到钱家竟是将这位家主当作了一颗弃子。
钱玉龙将钱玉楼之事上报给长老堂之后,此事便是完全由长老堂处置,就连钱玉龙也不知其中详情,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双方都是相安无事,李玄都原本以为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却没想到会演变为现在这个局面。
李玄都望向范振岳。
范振岳眼神闪烁。
李玄都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根据钱玉龙所说,这些年来,钱一白逐渐放权,绝大多数事情都交由他和钱玉楼去做,大有想要归隐养老的意思,于是原本围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