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给他谈论过此事。
他从未小看过大帝,但他也知道,无论大帝再怎么雄韬伟略,擅谋擅断,在这大限即将到来之际,也逃不脱人之本性。
敏感,多疑,更是每一位帝王晚年之时都逃不过的魔咒。
他这次是有心算无心,“欺负”了大帝一把。
何况,就算他的算计被识破了也问题不大,因为他说的绝大多数都是实话,少部分夸大的地方,说穿了也不过就是帝子之争的手段之一而已。
他身为安郡王的支持者,为安郡王谋划和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帝心中该早有心理准备,若真识破了,多半也只会觉得他手段稚嫩,被一眼就看破了,笑话他不自量力竟敢算计帝王而已。
何况。
若是换做两三千岁,正值壮年时的大帝,自然是威势赫赫不容亵渎,就算再给王守哲几个胆子,也不敢随意捋他虎须。无论是觊觎帝位,还是表现的野心勃勃,敢拉拢大帝的密探,那都是自讨灭门,纯粹作死。
这就是不同时代,时机不同,能用的手段也不同的道理所在。
当然,实话肯定不能说,说是古籍也不合适,蒋玉松读书不少,这么说反而容易露馅。
王守哲顿了顿,随即微微一笑:“玉松先生的问题问得很好,只是此乃守哲自己的秘密,你便当做守哲在这方面颇有天分吧。或许未来的哪一天,会真相大白。”
“既然是守哲家主的机密,玉松自然不会追问。”
蒋玉松有些失望,却也不意外。
他长身而起,看向王守哲的眼神除了敬佩之外,更是多了些尊重,深深一揖道:“玉松拜见主公,今后还请主公多多提携。”
“这……先生应当拜安郡王为主公吧?”王守哲略微有几分意外,“那可是有登顶大帝可能性的大人物。”
“先前承蒙主公夸赞玉松乃心思细腻之辈。”蒋玉松洒脱地笑了笑道,“其实早在定下五十年之约后,我便开始暗中观察王氏了,那时便对守哲家主佩服之至。这段时日在王氏小住,玉松细致观察过王氏的方方面面,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守哲家主能在短短七十年间,便让平安镇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能力远见绝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守哲家主为人谨慎,思虑周详,未来必有更大作为。若是玉松要拜主公,更愿意拜守哲家主。”
“如此也行。”王守哲想了想,便掏出一个天机留影盘,启动后说道,“玉松先生随便说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