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个道理,晏子宾对刘应遇的景仰之情,那是油然而生啊!
难怪人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一样是同进士出身,一样是天启元年的恩科及第。为什么人家现在混到了正三品的大员,而自己还是小小七品县令?
境界的差距,就在这儿啊!
明朝官员交往,不光是要看相互之间的官阶品级,更要看出身如何。这里的出身,既是指家庭门第,更是指是否科举进士出身。
只有科举进士出身的人,才会在官场上得到别人的尊重,如果不是的话,即使身居高位,别人也会在背后嗤之以鼻。
而同样是进士出身,中举的年份不同,地位也是不同。职位相差不大的官员之间,中举晚的,见了中举早的,就要恭恭敬敬地行个礼。
这跟年龄没关系,人们之间序长幼,先以中举年限,而后以年龄。
所以,晏子宾对于刘应遇,本来有同科之谊,可看刘应遇的样子,似乎并不把这个当回事儿,这就让他宴大人心里很不舒服了。
让自己来应付凌家军?你上万大军都对付不了的,我小小一个米脂县,守军不足千人,又如何能够应付得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哼!看来这刘应遇真的是把烫手山芋扔给自己了啊!
可人家刘大人说的正义凛然,又不好拒绝。
晏子宾暗自感叹一声,幸亏自己做事稳妥,答应了凌家军任命碎金镇防守官的请求,现在总算还有退路。否则的话,恐怕……
晏子宾想想就有些后怕!
凌家军势大,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要跟他们交好了。宴大人暗暗下了决心。
“游击将军所言,可都是刘大人的意思?”
“那是自然!否则的话,小将又岂敢私自做主?”游击官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请将军回告刘大人,我米脂县一定不负大人所托!”晏子宾站起来拱手道。
看着意思,是要送客了。
游击官和旁边两个甲士脸色都是一变,对方这种态度,根本就没有招待自己的意思啊!
“哼!告辞!”游击官也不多说,恨恨地一抱拳,甩身离开了。
原以为是趟肥差,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混得连口饭都没吃上,既然心里那个憋屈就别提了。一个个都是打定了主意,回应之后一定要在刘大人面前好好说道说道,一个县令都敢对自己如此,这真是没了王法了!
看着几人愤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