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么就跟抡个小鸡崽子似的?
李沧略慌,镰刀手则是非常慌。
赖以为生的镰刀又碎了一只,实际上它拢共也就长了俩而已啊...
镰刀手望着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手臂,疯了!
疼痛和愤怒使它失去本来就没啥玩意的“理智”,两条柱子一样的反关节粗腿上绽起一条条青筋,炮弹似的弹起,将李沧顶在墙上。
李沧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张纸。
“我...曰...”
他现在可以异常直观理解总是在各种场合出现的诸如“胸口小鹿乱撞”之类的形容,这破鹿就差把他腰子撞得从嘴里喷出来了,还有啥能比这更直观的?
镰刀手浑身上下肌肉坚硬得像铁块,但除了镰刀和脊背之外并没有骨甲和骨刺之类的构造,力气虽然巨大,但对力量同样惊人的李沧来说还不够格把他生生碾死。
而且镰刀手显然已经习惯了利用镰刀进行攻击,现在镰刀被毁,它自然而然的张开血盆大口,居高临下咬向李沧的天灵盖。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从李沧胸前怼出来,直接戳进镰刀手的大嘴里:“尝尝爷的棒子!”
李沧玩命把大魔杖细的那头往镰刀手嘴里戳,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嘎嘣~
镰刀手满口尖牙立时崩碎一多半,口中就像烟花一狂喷细小的光芒微粒,根本刹不住闸。
这些微粒在大魔杖表面流转着,丝丝缕缕的浸入李沧双手。
镰刀手浑身力量急剧流失...
此消彼长,李沧胸口传出喀吧喀吧的骇人脆响,被撞碎的骨头却在迅速复位愈合,连同那道翻卷的伤口都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消失。
“妈的,要是大魔杖长个尖儿出来就好了,直接戳穿...”
镰刀手终于还是挣脱开来,李沧摔出老远,它自己则跪倒在地,破风箱似的喘息着。
它看向李沧已经不是最初时那种看待食物一样的神情,而是带着莫明的惊惧!
它怕了...
李沧在捕捉到这种目光的一刹那,嗖的一下窜向唯一的门——镰刀手也是如此。
“砰!”
一人一行尸又一次撞成一团,李沧也就又一次毫无悬念的被撞飞。
他浑身上下每一个骨节儿都在发出艰涩的呻吟...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