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久无子嗣,为使天下臣民安心,听信奸佞李广之言,抱养民家养子,本意是想待有了亲生骨肉,再宣明真相。
奈何,先帝因病暴毙,正德继承大统,此子并非朱氏子孙,却继承我朱家江山,紊乱宗嗣,使我列祖列宗不得血食,本王现奉太后密旨,令我起兵讨贼,入朝监国,尔等可知道吗?”
废话!这事儿谁知道啊?宁王说完,宫殿上就象捅了个马蜂窝,这通乱呐,嘈杂惊骇声、追问呐喊声不绝于耳。许多官员冲动地站了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质问求证。
江西巡抚林俊站起身来厉喝一声:“统统住口!”这老头儿是个个头不高的文弱书生,可这嗓门儿倒不小,一下子就把大家都镇住了,大殿上肃静下来。林巡抚上前一步,拱手高声道:“宁王爷,您说奉有太后密旨,请问,密旨何在?请取来与我等一观”。
宁王双眼微眯,冷笑道:“兹事体大,自然是口谕,正德自知并非正统,对太后看管得甚紧,侍婢进出皆要搜身,岂能传出诏书?本王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林俊哈哈一笑,朗声道:“没有太后亲笔的旨意,何以证明当今圣上不是先帝骨血?仅凭王爷一面之辞,就要我等朝廷官员听命造反么?”
宁王大怒,铁青着脸道:“混帐,本王会信口雌黄么?你不必多言,本王立刻就要起兵讨贼,孤只问你,可愿保驾前往?”
宁王话毕,只听甲叶子哗愣愣作响,两个提着锋利长刀的王府侍卫已经冲到了林巡抚的身后,往那儿一站犹如两头鹰俯视着一只小鸡。可林巡抚夷然不惧,把脖子一梗,嗔目喝道:“你说什么?保驾?你居然敢自称御驾?可知天无二日,臣无二主,太祖法制具在,哪个大胆敢行违悖?”
林俊清名远播,是有名的忠臣,谢迁在时与他就相交莫逆,赞誉他性情梗直,为人方正,很有风骨。早在成化年间他做刑部主事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强项令,不管什么权贵犯了法都该依法处理,就是当时气焰熏天的万贵妃家人也不例外,这样的人又岂肯因为宁王一句话就附从造反?
宁王一咬牙,乾指喝道:“把他拿下!”
两个侍卫立即冲前一步,扣住了林巡抚的肩膀,林俊挣脱不开,高声呼道:“好大胆,我是朝廷命官,江西巡抚,尔等竟敢拿我?”
按擦使方云霖唬的面如土色,倒是按察副使钟良茗有些骨气,挺身而出道:“宁王爷,你空口无凭,又擅拿朝廷大臣,所谓皇上并非先帝亲子的话莫非只是一个幌子,你要起兵造反篡夺皇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