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朝会,皇上要令百官廷议杨凌所提的那个什么堂……”。
“水师讲武堂”,张文冕笑嘻嘻地提醒了一句,顺手将茶杯捧起来,毕恭毕敬地递给刘瑾,然后向邻座的张彩笑笑,欠着**退回自已椅上坐下。
张彩四十出头,身材伟岸,面如冠玉,修眉朗目,英俊挺拔,正是男人最成熟和最富魅力的年纪,如今他位居六部之,官居吏部尚书,更是神彩飞扬,气度不凡。
刘瑾颇为赏识他,为了把他提拔到这个重要位置上,他软硬兼施,最后又向李东阳、焦芳等人部分妥协,让出几个其他衙门的官职,总算把张彩提拔成了吏部天官。张彩也因此死心踏地的投到刘瑾门下,刘家他是常客,熟的都不必家人禀报。
对对,就是那个水师讲武堂。哈哈,难得呀,难得这些家伙全都和爷是一个心思,朝中里内外官僚、文臣武将,对此是个个反对呀。不但李东阳、杨廷和反对,就是焦芳那老滑头,这回也不肯出面讲话了。”
刘瑾笑吟吟地用碗盖拨弄着茶碗,向桌上一努嘴道:些奏折你给爷好好看看,把那些言辞激烈、指斥杨凌培植亲信、移夺军权、意图不轨的奏折给爷挑出来,爷有大用。哈哈,明天真是个好日子呀”。
两个俏丽可人的小丫头在后面给刘瑾打着扇子,他已除去冠戴,穿着一身家居的随意轻袍,斜斜倚在座上,神态轻松惬意之极。
“刘公,这奏折是要挑的,不过依学生看,刘公不该同这些官员一起攻吁,相反,刘公还得保杨凌才行。”
瑾抬起眼皮看了张文冕一眼,呵呵笑道:“你有什么见地,说来听听。”
张彩目中异彩一闪,也紧盯住张文冕,想听听这位刘瑾第一智囊说些什么。他虽忠于刘瑾,并且为他出谋画策,出过许多主意,不过对刘一些错误的主张也竭力劝止,并不是一个一味阿谀奉承的庸才,他倒是真想利用刘瑾的权势在政途上一展抱负的。
比如刘瑾有一个很‘童真’恶如仇’的好习惯:他喜欢查帐、喜欢罚款。
如果他的人清查粮仓和银库现有短缺和损耗,哪怕是一丁点损失,他就要罚款,罚重款,而且不罚库丁和库吏,而是越级去罚知州和知府。
他很快就要把这些中高级官员全都得罪遍了,而刘瑾还乐此不疲。对此张彩屡加劝诱,奈何刘瑾出身寒微,从骨子里对高官们就有种对立情绪。
眼前这位张秀才呢,又是个不得志的,虽说确有真实才学,可是性情狷狂、心胸狭窄,由于境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