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了成绮韵的准确消息,杨凌也紧急行动起来。
其实有关解除海禁的利弊得失,他早和李东阳大学士说的明明白白,自从了解了百官真正反对解除海禁的意图,他也知道官员们的反对绝非他所想象的鼠目寸光,他们或许看不到解除海禁与世界同步的深远意义,但是至少目前解除海禁对于朝廷的好处他们是明白的。
然而出于一已之私,很多官员安于现状,所以道理固然要讲,可是仅凭讲道理就想让百官响应,那是不可能的,必须在政治上以强势压倒他们,让他们再无借口。
杨凌要做的,就是在朝争上,堂而皇之的压倒他们,唯有如此,这项国策才能推行下去。
此时唐一仙刚刚自小楼内砌就,引自天然沸泉的浴室内出来,刚刚沐浴,泉水将桃花般娇美的容颜熏得一片cháo红,她内穿玉白sè兜罗小衫,水粉sè的碱法暗花纱衣,一件夹线丝长裙,秀发湿润,芳华天然。
正德见了不由眼前一亮,脱口赞道:“好美........”。
唐一仙瞪他一眼,嗔道:“不许说”。
正德道:“赞一声都不许么?”
唐一仙眼珠一转,说道:“你不是自许文武双全么,那便做首诗夸夸这蓟州温泉吧,本姑娘洗耳恭听。记住喔,不许说什么温泉水滑洗凝脂一类的滥词”。
正德一听如奉纶音,蹙眉认真想了半晌,说道:“沧海隆冬也异常,冰池何自暖如汤?溶溶一脉流今古,不为人间洗冷肠”。
唐一仙诧异地瞪大眼睛,望了他半晌忽地“噗哧”一笑,赞道:“看不出,真的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一个小小侍卫,赋诗竟然如此........如此大气磅礴”。
正德被她一赞,顿时喜上眉梢,这时永淳公主带着两个心腹宫女也兴冲冲地赶来,一进房门就道:“唐姑娘已沐浴更衣了?好极了,来来来,咱们四个玩叶子戏,我还带了冰镇的葡萄美酒,谁输了就罚酒一杯”。
她笑看正德一眼,说道:“本公主和唐姑娘玩叶子戏,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押注。”
叶子戏类似于现在的麻将,唐一仙对于酒sè财气的东西本就是行家里手,在“莳花馆”时自幼培训过的,到了代王府和宫女们平素也常玩这游戏,还很少输过,可是对手是公主,乖巧伶俐的唐一仙可不敢把她赢的一塌糊涂,如果正德跟着押注,自已为了表兄讨好公主输了不要紧,他那点可怜的俸禄岂不也要赔个净光?
所以唐一仙连忙劝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