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任。他待人宽厚、从不专权,有他这个名义上的头领镇在上边。范亭、张寿这些各有野心的人才能和睦相处,彼此不起争端,所以这些人对他倒是极为尊教。
听了王岳的话,范亭呵呵笑道:“不能不谨慎呐我地爷,当今皇上可比不得先帝,先帝只不过迟了两次早朝,就被百官一顿训斥唯唯喏喏地下诏自责。可当今皇上呢?经筵停了、午朝停了,早朝爱去不去。百官进谏如同雪花。他是置若罔闻,左耳入右耳出,何时在乎过了?”
他说着眼睛微微
眯了起来,阴阴一笑道:“至于朝中百官……只有御使台、翰林院的一些书呆子才真的相信什么诛除奸佞、维持正义。
那班久经官场的老奸。真正在乎的是他们影响不了皇帝、控制不了皇帝了,他们自以为正确的国策和政策很可能因为这些皇上肯听从新宠的话而废止。可偏偏这些新人,他们又不屑结交。只好想办法把他们除去”。
张寿微笑应道:“正是,内侍之中,引领皇上游乐的人不只是八虎,杨凌虽然极尽谗媚,未立寸功平步青云,可也没有做出大恶,他们再恶恶得过莫清河、袁雄之流么?
外廷如此处心积虑,是因为他们觉杨凌不是他们地同路人,而皇上也不再能被他们控制,铲除杨凌和八虎,不是因为他们为非作歹地太厉害,而是出一个讯号:让那些有野心排挤文官、影响皇帝的人都远远的滚开,让皇帝见识到他们的力量,乖乖按着他们地摆布去做一个帝”。
李荣和何大春两人的见识远不及范亭、张寿,听了这些分析非常不耐烦,李荣说道:“管他们出于什么目地,只要和我们目标一致就好。现如今杨凌掌了司税监,咱们下边那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老范那儿还好些,零敲碎打的总能捞些好处,我这里可是日渐拮据呀,只要早些收拾了这小畜生就好”。
范亭嗤笑一声道:“目光短浅!你还不明白么?如果以我们为辅,以百官为主,让皇上下旨斩了杨凌和八虎,那么外廷就会声势大噪,皇帝就要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杨凌和八虎就成了我们地榜样。我们就成了他们利用之后的一把刀,随时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如果……杨凌先死在我们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何大春这才会意,不禁说道:“如此看来,不管外廷请不请得下来旨意,我们都必须抢先除掉杨凌和八虎了”。
范亭颔道:“正是,外廷利用我们,我们何尝不在利用外廷,没有他们的威吓和支持,我们擅杀杨凌和八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