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全就凭自悟了,没有人能够教导他,上境大能走得都是自己之道,便是传下的道法,也是自己对道法的理解,他人变得授传,也需得推陈出新,明了自身,才能继续往上行走。
可修行好似一个人站在荒漠之中,无人教导的难处就在于,你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去,只能凭着自己的判断去选择。若是走对了还好,由此蹚出一片敞亮天地,要是走错了,那说不定就道业终了。
且在行道途中,这等选择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要经历许多次,但是选错一次就可能导致永无登攀之可能,偏偏还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
而现在得有此印,却是能够借此告知他,自身该往哪个方向去,虽然这“闻印”本身只是一枚残印,并无法做到如何细致,可光只是可以指出大方向,就已经莫大的收获了。
不止是如此,现在他身为玄法开道之人,又是玄廷廷执,自有责任带得更多后辈攀登上层境界,更别说现在有元夏大敌在外,此亦是迫切需要。而有了此印,那便能辨人辨我,从而立造出更为合适后辈攀渡的章印。
在这一番思索过后,他试着运转了一下道印,这人探查的自身,他想知道自己何时能得到属于自身的道法。
道印一转之间,只觉得浑身上下浮动起一缕缕,一线线光芒,并似与外世与万物似有产生了某种合鸣。
本来他早已跳脱出了凡尘,斩断了万物牵连,但他本身还在大道之内,所在这些其实是他自身道法与天道交流互融的映现。
他虽具“身印”,能明自我,但仅知眼前,难知未变;而得闻印运转,诸多变化俱是映照而出,原本模糊的玄机都是逐渐变得清晰可辨起来。
不多时,他心中便得有了一个答案。
以往他知道自身道法正在形成之中,并不知道具体会是多久,但现在却是明确知道,若是自身不放弃修持,并且继续深入挖掘如今所具备的各个道印,那么最多两载时日,就可将道法完全。
他想了想,此前他对与元夏战事可得拖延的时日有个大概预估,若是两载时间无动静,元夏那边还不至于对天夏有所反应。若是长孙廷执那里一切顺利的话,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是该把打造外身的成熟技艺拿出来。
两载之后,那便很难说元夏会采取什么行进,若是应对的好,或许还能拖延更久,要是不妥,说不定元夏立刻就会发动对天夏的进攻。
不过现在得了这枚闻印,他心里倒有一个计议,若是可以成功,那说不定真的可以将时日延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