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发动的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是骤然一止,好似忽然间时光忽然停顿了下来。
包括那名黑衣道人在内,众人身躯外表之上渐渐生出一丝丝细微裂纹,随后像破裂的陶土一般,一小块一小块从身上剥离掉落。
张御自天中缓步走来,身外则是一片灿烂耀眼的玉雾星光,他与那五人擦肩而过,一路来至前方,而那五人则在他身后于无声无息之间化变成了漫空飞灰。
他看了蒯荆一眼,道:“蒯师兄?”
蒯荆微微一笑,打一个稽首,道:“是我。”
张御看得出来,此人表面虽与真人一般,但确然只是留于一个世间执念。
执念本身没有什么善恶对错之分,只做自身认为该做之事,但有的时候,只要方法正确,哪怕不去施加外力,也是可以加以引导的。
那位老师令他看护同门,这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执念大部分时间仍然把自己当作原来的自己,对于师长之请,蒯荆自然不会去抗拒,而从这位过往的作为看,其本身或许也乐意接受。
他道:“老师那封书信,是你托原师兄送来的?”
蒯荆微笑道:“是的。”
张御又问:“我现在已是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蒯荆道:“张守正稍等。”他身躯从半空之中骤然消失,下一刻,已然进入到了灵关之内,走入道舍,对着那小道童道:“师弟,那张掌门符诏可何在?”
小道童回道:“在的,师兄可要用?”
蒯荆微笑点头。
小道童哦了一声,从身上将那一张掌门符诏拿了出来,双手举着,踮着脚往上一递,道:“师兄,给你。”
蒯荆拿过这符诏,身躯一闪不见,随后再一次出现在了张御面前,并将符诏递过,道:“张守正,荀师交代过,门中有人可凭感应,寻到此符之所在,若是见到正守正,就将东西先放在守正处,荀师还有一句话,说是‘算人者,人亦算之’。”
张御将掌门符诏拿了过来,他感应了一下此符,略作思索,顿时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眸光也是微闪一下。
这掌门符诏是能被人寻见的,但是这东西反过来也可用以寻人。
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足以证明过这位师长的推断是正确的,而对方既然图谋这符诏,那必然是需要一个接符之人的,不然这番算计就空落了。
他抬头往上看去,为了尽可能获得成功,这位接符之